城野行成肅靜地看著那兩個圖形。
“因此,我認為最好以它們為主要輸入,提取目標大腦有關這些符號的反應,再進行后續數據分析而且,這不與現階段分析她的大腦信號的目標相沖突。”
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城野行成在他的筆記本上記了兩筆,將本子合上后丟進口袋。
“還算湊合的思路。”他微微頷首,但矜持地只接受了部分提議,“或許那個波浪形圓錐就是突破點,又或許它只是個沒有意義的符號,不過,我同意在之后的試驗里加入這個特殊的波浪圓錐你應該不會想不到,我其實早就試過左邊那個圓錐吧”
栗山陽向立刻給予這位憑學歷就可以鄙視他的博士真誠的贊美。
在解決城野行成這邊的問題后,青年立刻又馬不停蹄地接到了另一條通知作為襲擊事件最早的間接目擊者之一,他還要配合陳述自己當時知道的情況。
一名安保人員將
他帶到左邊走廊,這是栗山陽向第一次來這里。
這也是他第一次連獵犬的面都沒見到,就挨到時間把對方送走
現在回想起來,栗山陽向還稍微感到有那么點缺乏實感但等見到一片狼藉的現場后,這感覺立刻便消退了。
作為最開始的主戰場,除了子彈打出的彈孔之外,現場還殘存著各種金屬塊的殘骸、裸露的電線以及打碎的實驗器皿。
“你當時只聽到了槍聲嗎”
“對。”
栗山陽向的視線落在被撕裂的金屬門上。
“當時和你一起的都有誰”
“一名警衛,還有一名不停說自己實驗完蛋了的研究員。”
玻璃制成的實驗器皿碎了一地,上面沾著點眼熟的藍色膿液。
“之后一直都是這樣嗎”
“不,我和那名研究員后來乘電梯下去了,正巧遇上要上樓的支援。”
這間實驗室的面積和他們那個占地差不多大,但目之所及初,青年并沒有發現除去通往走廊的出入口外的其他門。
“有沒有注意到什么奇怪或不同尋常的現象”
“有吧,我們都覺得當時的濕度高得出奇。”
等勘查現場的人問完,栗山陽向也觀察完了受災的這間實驗室。但在臨走前,青年回頭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正在整理記錄的調查人員。
從直覺上來說,在剛才的問詢過程里,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正身處地理位置不明的組織現場。
他覺得自己更像是待在警視廳審訊室里,作為目擊證人以及可能的犯罪嫌疑人被詢問。
理論上,審訊犯人的技巧大差不差,但能讓栗山陽向產生這種感覺別忘了他幾乎是個警察tsd患者就有些奇怪。
是臥底嗎
但正因為是臥底,對方才最不應該隨意暴露出如此明顯的警察手段。
青年拿降谷零做了個對比,作為他見過的唯一一名警方臥底人員,對方在沒透露身份時完全沒誘發他的癥狀。
這些疑惑與他的計劃無關,因此栗山陽向只是將之壓在心底,在安保人員的陪同下,像一個普通研究員那樣路過那枚被打穿的八面三角棱形體不反光,返回他所在的課題實驗室。
該掌握的基礎信息,通過這次的襲擊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
栗山陽向一邊整理輸入信息,一邊一心二用地開始在心里估計獵犬下次抵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