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燈光下,那雙眼睛好像泛著光暈,那么亮。
女孩從風衣的袖口里伸出手指,指了指托盤上一杯粉色的飲品,問張乾歲“這是什么”
她沒回答張乾歲的問題。
張乾歲被她的眼睛帶得失神,又聽到她柔軟的聲音,只覺得好像在云端飄蕩。
他看了一眼那飲品,聲音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客氣,說“應該荔枝一類的果酒,度數不高。”
陳芝方坐在側邊。
虞漁伸手去夠那杯酒,陳芝方起身將托盤抬起來朝她靠了靠。
于是她伸手便能碰到那酒杯了。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指尖,握住了酒杯,她的指甲碰在了杯壁上,和那粉色的果酒相得益彰。
那處因為手指的白皙而顯得眼里,粉色的暈染,比起春日剛成熟的蜜桃還要惹人垂涎。
她真是處處都美,還五官自然中透著一股欲色,可氣質又很純。
“謝謝你呀,陳芝方。”
她只是淡淡地喝了一口,便又將杯子放回了托盤里。
似乎怕陳芝方沒端穩,她還用另一只手扶了扶。
本來只是好意的陳芝方,聽到虞漁說謝謝,便將托盤放了回去,盯著那透明杯子里晃動的粉色液體,陳芝方難得感到有些口渴。
“不客氣。”
話說完,回過神來,陳芝方才意識到虞漁喊了他的名字。
她怎么知道他叫陳芝方,陳芝方心臟鼓噪起來。
“你認識我嗎”
虞漁偏了偏腦袋,那如水一般的秀發便跟著晃動了一下。
“怎么不認識啊,陳芝方,你小時候把我書包劃得亂七八糟,還拎著我走了五百米路,我怎么不記得啊”
書包五百米路
她安靜陳述的聲音傳到邊上幾個人的耳朵里。
陳芝方聽虞漁的聲音好似有些耳熟了。
他小時候是干過一些混賬事,但是這么具體的又是這有些耳熟的聲音,陳芝方腦袋里冒出一個人來,但是他很快自我否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他再對上虞漁那雙眼睛的時候,虞漁朝他笑,笑得陳芝方魂丟了七魄。
虞漁說“我是虞漁。”
說完后,她彎唇朝陳芝方笑了一下。
陳芝方的腦子哄地一聲炸開。
而虞漁邊上的周子雯和張乾歲也朝虞漁看來。
“你是虞漁”
兩個人異口同聲。
虞漁聲音像飄“是啊。”
場面沉默如死寂。
好一會兒,陳芝方才扶著額打破了沉默。
“我記得虞漁以前不長這樣。”
虞漁將臉朝陳芝方湊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