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元宗的想法,黃少宏和項少龍兩個人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為在后世的華夏,就曾有過許許多多這樣的人。
黃少宏知道元宗這個人是靠得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墨者行會名義上的鉅子,如果這一點利用好了,把墨者行會握在手中,無疑是一股不弱的力量,比自己在這個世界白手起家總要好得多。
元宗被黃少宏收下,臉上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等三人說了一會話,他忽然想到什么,由懷里掏出一方黃銅,上面只有一個‘墨’字,樣子就如一方大印。
他把這方黃銅遞給黃少宏道:
“主公這是墨者行會的鉅子令牌,代表了鉅子身份,我覺得只有您這樣的賢者,才能給我們墨者指明前進的方向,請您擔任我們新任鉅子,帶領我們前行吧!”
黃少宏看到這個鉅子令,心中一動,想到了一件事情,這鉅子令中貌似別有乾坤,還有首代鉅子墨翟留下的劍術與兵法。
他略一沉吟,便點頭接了過來:“如此也好,不過以后我雖為鉅子,但墨者行會的事情,還請先生多多幫助于我才好!”
元宗見黃少宏接了鉅子令,起身長揖:“主公命不敢辭,只是主公不但是我的主公,還是墨者的鉅子,所以叫我元宗即可,先生二字萬萬不可如此稱呼了!”
這時代時極為注重上下尊卑,即便是兼愛、尚賢的墨者也是如此,黃少宏新任鉅子,就是所有墨者的領袖,自然是不能再稱呼元宗為先生的了。
黃少宏見元宗態度堅決,也只能點頭答應,他拿著鉅子令放在面前,回想尋秦記中情節,仔細觀察‘墨’字上的兩個圓點,用手指輕觸一下,果然感覺那兩個圓點似乎微不可查的轉動少許。
他知道此時不是揭破其中隱秘的時機,否者根本無法解釋為何剛入手就能堪破機關,他將令牌假裝放入上衣口袋,其實已經收入了行囊之中。
項少龍看看天色,提醒黃少宏該繼續趕路了,元宗卻為難道道:
“主公,邯鄲去不得,自上代鉅子死后,墨者行會一分為三,分別是‘齊墨’、‘楚墨’和‘趙墨’我游歷各國之后,本打算用鉅子令一統三墨,便先去邯鄲見了趙墨首領嚴平......”
說道這里元宗臉上露出氣憤之色:“誰知嚴平竟背叛了墨者理念,還派人追殺我,欲圖奪走鉅子令取而代之!”
他說完之后,看向黃少宏,建言道:“依我看咱們不如先去武安城,然后再想辦法去齊國或者楚國,以鉅子令收復齊楚兩墨,然后再鏟除嚴平這個叛徒!”
黃少宏淡然問道:“既然嚴平背叛了墨者,那齊墨和楚墨那邊同樣有可能背叛,權力使人腐化,你相信他們會為了一個象征意義的鉅子令而交出手中的權利么?”
“這......”元宗無言以對,又覺主公隨口一語都是發人深省的絕妙言語,‘權力是人腐化’多么貼切現實的至理名言啊!
想到自己剛把鉅子令作為禮物送給鉅子,沒想到轉眼間鉅子令就成了一個象征性的東西,不由得臉上有些火燒,連忙向黃少宏請罪。
黃少宏輕笑道:“無妨,至少有了鉅子令就站住了大義,咱們依舊去邯鄲,除掉嚴平,拿鉅子令名正言順的收服趙墨!”
元宗聞言忙勸阻道:“鉅子切莫沖動,那嚴平勢力極大,這次追殺我的人就有數百用劍好手,我們不是對手,不如隱在暗處徐徐圖之!”
項少龍在一旁笑道:“元宗大哥盡管放心,我兄長自有退敵之法!”他之前和元宗說黃少宏是他大哥,索性就以兄長相稱。
元宗見項少龍和自己認定的主公都是一副輕松的模樣,也不由得胸中升起豪氣,大聲道:“既然主公心意已決,那元宗就舍命陪君子了!”
三人順著官道朝邯鄲的方向放馬而行,路上項少龍對劍術升起濃厚的興趣,時常向兩人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