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里,加重了語氣:“而且機關暗器本來就是你們墨者的拿手好戲,試問在趙穆派人去劫殺墨者鉅子的當天夜里,他自己便死在機關暗器之下,這兇手不是您這位鉅子大人,還會是誰呢?”
黃少宏留意到善柔說起趙穆等人的傷勢來,用的是極為肯定的語氣,顯然她肯定是親自去驗證過的,他沒有想到這小妞這般了得,要說樂乘等人死在大街上,她能看到死者傷勢并不奇怪。
但趙穆可是死在巨鹿侯府里,之后又有趙王專門派人守護調查,這善柔能避過層層守衛,看到那幾人的尸體,也當真了得。
黃少宏有些不耐煩和善柔糾纏沒完,轉過身去眼神變得凜冽起來:“丫頭,你就不怕這么直接的揭穿我,我會殺你們兩個滅口嗎?”
善柔自出現起,第一次露出笑容,那是一種盡在掌握的笑容,只聽她笑道:“終于承認了?”
黃少宏這個郁悶,真想問一句,你哪個耳朵聽見我承認了的?
不過善柔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露出些許得意之色:
“我觀察過你,以我的經驗,可以斷定你現在身上沒有任何的機關和暗器,你又沒有弓箭在手,不可能施展你那神乎其神的射術,想要單憑你的劍術,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同時留下我和致致則絕無可能......”
“所以我勸你還是熄了滅口的心思,老老實實聽完我們的話,是敵是友再做決......”
善柔話還沒說完,眼神就是一凝,整個人如野獸遇到危險一般,渾身的汗毛全都炸了起來。
原來就在她得意洋洋,以為對方奈何不了她們的時候,就見黃少宏從衣袍下抽出一把半人高的長弓,開弓搭箭,目標已經對準了她。
善柔可是親眼見過樂乘等人傷勢的,還有那些被射殺的劍手,她深深知道面前這人手持弓箭的時候有多么可怕,她甚至想過,即便是師父曹秋道面對這人的弓箭時,怕也難以幸存。
“不......不可能,你的弓藏在哪里了?”善柔不敢有絲毫多余的動作,她怕刺激到已經開弓的黃少宏,但她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
憑她多年刺殺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目標身上帶沒帶武器,帶的什么武器,可是她之前明明看出黃少宏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怎么就憑空多出一張弓來呢。
黃少宏露出一個微笑,和善柔剛才那個簡直一模一樣,這是他特意模仿對方的,只聽他調侃道:“射狗殺雞,連弓箭都沒有還搞個屁啊,如我這樣的神射,連藏弓術都不會還怎么行俠仗義?”
善柔無語了,作為刺客她知道藏劍術,那是一種神乎其技的技能,有些絕頂刺客能把長劍或是匕首藏在身上,就是讓人特意去搜也搜查不出,極為神奇。
但人家那最寬也不過是巴掌寬窄的青銅劍,你弄個一尺多寬,半人多高的長弓你藏個毛線啊?
‘噗通’一聲,趙致竟然跪在地上乞求道:“先生,今天是我們姐妹的錯,我們今天真的是來感謝您幫我們殺了趙穆的,只是我們還想請您幫我們姐妹再殺一個人......”
黃少宏眸色暗沉,冷笑道:“憑什么,就憑你們長得漂亮么?”
趙致俏臉一紅,好似鼓足了勇氣,脫口道:“若是您幫我們殺了那人,我們姐妹......”
善柔好似知道妹妹要說什么,臉紅的阻止道:“致致,不用求他!”
趙致不顧姐姐阻攔,繼續道:“只要您幫助我們殺了那人,我們姐妹就都做您的女人......”她說完之后好似用盡了全部勇氣,臉色羞紅著,像極了鵪鶉一樣,將腦袋低了下去,不敢去看黃少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