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宏義憤填膺的問道:“你們看看,蔡香主都被鄭克爽氣的吐血了,你們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該殺!”
“殺的好不好?”
“殺得好!”
許多天地會的漢子只認陳總舵主,哪里在乎什么延平郡王,都大聲為黃少宏叫好,或者咒罵已經掛掉的鄭克爽。
蔡德忠有理說不清,見在場的許多兄弟反而去支持黃少宏,氣的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去,這一次臉色慘白,身體一晃就要栽倒在地。
黃少宏搶在所有人之前,一把將蔡德忠扶住,朝門前一臉慚色的譚師爺道:
“叫幾個人把蔡香主服下去,大家瞧瞧,這都被鄭克爽氣成什么樣子了!哎,蔡香主,你怎么還吐血啊......誒呦,這越吐越厲害!”
在場只有少數人才知道蔡德忠為什么會吐血,這都是被眼前這貨氣的,但知道的人還不能明說,一個個眼神古怪的看著黃少宏,真狠啊!
黃少宏哪里不知道這姓蔡的老東西是鄭家的忠犬,這樣的人必然留不得,在扶住對方的時候,手掌輕撫蔡德忠的背心,化骨綿掌的暗勁已經打入對方體內。
他用的掌力恰到好處,這老頭不至于當場化作血水,但內臟會一點點腐化,若是心平氣和好生將養,或許還能多活幾年,若是脾氣暴躁,甚至妄動真氣,那就......呵呵........
蔡德忠被譚師爺和其堂口的兄弟扶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坐在那里惡狠狠的瞪著黃少宏。
黃少宏卻在不再管他,繼續說道:“解決了不相干的人,咱們再繼續之前的事情!”
他用手一指總舵主的位子:“我坐這個位子,是陳總舵主定下來的,現在我就問你們一句,陳總舵主的遺命,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他說話的時候,將一身的氣勢釋放出來,那種殺人盈野的殺氣和拳術宗師的拳意,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威勢,給人一眾睥睨天下,誰與爭鋒的感覺。
在場眾人,甚至連同八大香主在內,俱都感道呼吸一窒。
蔡德忠眼神一縮,黃少宏這種氣勢他曾經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那就是被尊為國姓爺的鄭成功。
國姓爺身上的威勢,那是殺洋人,殺韃子,幾十年日積月累下的氣勢,不過即便這樣,國姓爺身上的氣勢也不能與這年輕人身上的氣勢相比。
他感覺不會有錯,但這又怎么可能!!!
八大香主之中,有五人其實是反對黃少宏當總舵主的,當然他們并不是懷疑陳近南遺命的真偽,有令牌,有切口,還有青木堂香主作證,這件事在他們看來假不了。
他們之所以反對,就是認為這年輕人有何德何能當這個總舵主?
但是黃少宏剛才的霹靂手段,讓他們震得都回不過神來,單指破鐵掌,生生打死一身鐵布衫刀槍不入的劉國軒,掌斃延平郡王二公子,這些事情哪一件拿出來不能名震天下!
所以在幾位對鄭家不怎么感冒的香主心中,對黃少宏的看法都發生了或多或少的改變,甚至他們思想開始轉變。
或許這個年輕人成為總舵主,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陳總舵主又怎么會選錯人呢!
黃少宏環視一周,沒人發聲,繼續朗聲道:
“別說沒給你們機會,之前我說的手底下見真章的話依然算話,誰要是能阻止我坐在那張椅子上,我轉頭就走,否者,你們就叩見新任總舵主吧!”
他說著就緩步朝主位那張太師椅走去,步履從容,但在這緊張的氣氛下,一步落下就仿佛踏在其他人的心坎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