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狗剩子要殺人啊,柱子啊,你個喪良心的癟犢子,別睡覺了沒,有人要殺你媽!”
老娘們一邊喊一邊朝左邊的那間瓦房大喊大叫,顯然她口里的柱子應該就在左邊那間房里睡覺呢。
二妮兒見到母親這樣,連忙松開黃少宏去攙自己母親,然后對著黃少宏直打眼色:“你快走啊,一會俺哥出來你就走不了啦!”
黃少宏卻是不理會二妮這茬,笑著朝地上哭喊耍潑的老娘們道:“嬸子,我這殺了條狗,可不是殺你啊,你可別和谷村長似的冤枉我!”
這年代還沒有外出打工一說,農閑時節村里都是閑人,這邊黃少宏一踹門,那邊就圍過來一群人,不少人還扒著村長家的墻頭探頭探腦的看熱鬧。
此時見到平時潑辣的村長媳婦被嚇得坐地耍潑,有聽見黃少宏說的有趣,不由得轟的一聲都笑了起來。
“誰敢欺負我媽,俺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一聲厲喝從左邊屋里穿出來,緊接著一個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八左右,膀大腰圓的小青年一臉怒氣的沖了出來,看他臉上帶著的睡意,顯然是剛才在屋里睡覺,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的。
這小青年一見到黃少宏,眼睛登時就立起來了:“好你個黃狗剩,俺還沒找你呢你先上門了,你看俺不弄死你!”
他說話的功夫一個進步直接一腳就踢向黃少宏的迎面骨,動作干凈利落,顯然如二妮子所說,她哥的確是個練家子。
“戳腳?”
黃少宏眼角閃過一絲不屑,用自己穿著黃膠鞋的腳掌在對面小青年腳后跟上一勾一帶,刺啦一下,小青年直接就在院子里來個下叉,褲子都開檔了,要不是練過,這一下就扯淡了!
這一下看熱鬧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二妮他哥掛不住臉,起身回頭一把就把房子靠墻立著的鐵鍬抄起來了,也不管是橫面還是豎面,論起來就往黃少宏腦袋上砸了過來:“草泥馬......”
“哥......”正在攙扶母親的二妮見到這一幕,嚇得驚呼出聲。
‘嘭’
黃少宏抬手輕松握住鍬把,沒見他用多大力氣,可那鐵鍬立刻紋絲不動的停在他頭上。
他一出手就動作不停,抓住鐵鍬之后一腳就踹中二妮兒哥的小腹,直接把人都踹飛了出去,飛出一米多遠撞在房墻上,這才摔在地上。
黃少宏拿著鐵鍬在手里玩了一個花活,一番手腕那鐵鍬掄的和風車似的,等顯夠了,然后猛地劈落下去。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鐵鍬擦著二妮兒哥的耳朵落了下去‘鐺’的一聲,鍬頭全部插入了水泥地里。
二妮兒那個練過武術的哥,直接就嚇尿了,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他剛才清楚的感覺到鐵鍬落下去的時候,都碰到他耳朵上的汗毛了。
這要偏上一公分耳朵就沒了,偏上五公分,命都沒了!
黃少宏撲了撲手掌,朝嚇傻的村長媳婦兒道:“嬸兒,我沒別的意思,你叫谷村長回來,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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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黃少宏從谷村長家離開的時候,軍綠褲兜里揣了三十張大團結,這些錢都是谷村長發自內心懺悔不該陷害他之后,上趕著‘求’著非要補償他的錢。
按照搬磚一月十五塊錢的收入來算,這些錢是他二十個月,將近兩年的收入。
這么多錢,黃少宏也不敢收啊,奈何谷村長說了,他要不收這錢,今天老頭子就一頭撞死在這、
黃少宏也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把菜刀從對方頸子上挪開之后,勉為其難把錢收了,當著四鄰八舍的面,還感嘆道:
“做人難啊,做個好人更難,你然村長你這么有誠意,我就狠狠心把錢收了吧,要不然把錢留下也是給你做喪葬費,那不是浪費了么,您說對吧?”
谷村長一家子,除了二妮以外全部點頭:“您說的太對了,這錢您不拿誰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