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點頭道:“黃道友說的極是,咱們剛剛破碎,兩眼一抹黑,不如隨遇而安,等弄清了情況再做打算!”
兩人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俱都跟上前面的湛清子。
湛清子走在前面,將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只嘴角露出冷笑,心中想到,既然來了宗門,哪里還由得你們!
這宗門依山而建,連綿覆蓋了幾座大山,湛清子帶著足足在宗門里走了半個時辰,沿途見到的一些宗門弟子,本來趾高氣揚的湛清子,立刻變得和三孫子似的,又是上前問候,又是噓寒問暖,可乖巧的很。
半個時辰之后,眾人穿過一座山峰,終于到了一座偉岸的建筑前。
那建筑其實就是一個飛檐斗拱,兩根巨大庭柱的門臉,上面掛著黑底金字的匾額,用大篆寫了‘藏經閣’三字。
之所以說偉岸?那是因為這‘藏經閣’是掏山而建。
據湛清子介紹,這藏經閣中各類藏書多大百萬,是初代宗主掏空了半座山腹,方才建成。
進入藏經閣中,便見到里面地方極大,只第一層,就放著上百巨大的書架。
門前放著一個書桌,上面放著一本厚厚的,寫著‘名錄九千八百三十七’字樣的書冊。
書桌后面,一個老者坐在搖椅上,手中托著一塊白玉似的龜板正在仔細端詳。
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龜板之上有不少蠅頭大小的古篆,也不知道寫的什么。
湛清子連忙碎步走到近前,行禮之后這才恭敬的道:
“邢師叔,這些就是今次的新人了,麻煩您老人家給登個記!”
那老者鶴發童顏,也看不出具體多大年齡,只抬頭掃了一眼,便蹙眉道:“怎么這一次天門開,就來了這么幾個人?”
湛清子也皺眉道:“可不是么,現在能破碎的武者可是越來越少了,而且這次還發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被稱作‘邢師叔’的老者微微皺眉:“什么古怪的事情?”
湛清子連忙回道:“那蛻凡池水忽然干涸,您看這幾個元神之體,都未經過蛻凡池中靈液的淬煉,元神不凝!”
“哦?”邢師叔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點頭道:“你師父他們怎么說的?”
湛清子繼續回道:“師父說先一切如常,等之后再研究此事!”
邢姓老者點頭笑道:“好好,那就先一切如常,你們幾個小子過來登記吧!”
他笑著起身,將龜板放在書桌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放龜板的時候是扣放的,讓幾人都沒有看清龜板上的字跡。
湛清子的眼睛也一直留意這龜板,見到老者倒放,不由得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邢姓老者笑罵道:“你這小子,就憑你那點貢獻點,想看這《龜甲元罡》還早著呢,再說這功法就是老夫還未參透,你就算看了也是有害無益!”
湛清子陪笑道:“師叔,您說的是!”
邢姓老者說完之后就不再理會湛清子了,而是將那本寫著《名錄九千八百三十七》的書冊拿了過來,取出筆墨,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這才對眾人道:
“報出你們在各自世界的姓名、門派、功法,還有各自世界的君主是誰!”
他說著一指張三豐:“你先說吧!”
張三豐點了點頭,直接開口說道:
“老道我叫張君寶,因為瘋瘋癲癲,出家之后便有了張三豐(瘋)的這個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