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黃少宏的質問,和其手中的寶劍,唐僧訕笑道:
“道長怕是誤會了,貧僧自幼出家,哪里認識什么娘們了,貧僧說的是雁翔樓,乃飛翔之翔,那里的東家做的一手好齋菜,偏偏面如潘安,生的俊巧,喚做郎菛,貧僧是說道長你與那郎菛一樣英俊不凡吶!”
黃少宏也不知道他說的真假,心中想揍這和尚一頓出氣,又怕一會在孫行者面前無法交代,當即收了飛劍也不理他。
卻也不獨自離開,轉頭朝那白馬看去,見那馬神俊異常,也不似普通馬匹只顧吃草,而是站的筆直望向天際,眼中似有說不盡的悵然,道不盡的哀怨。
他知道這么多愁善感的眼神,那定是小白龍無疑!
黃少宏猜測此次元神入夢,卻是這般景象,難道是小白龍在西行路上也有什么揮不去的怨念化為魔障嗎?
正因為有了這個猜測,黃少宏才要守在這白馬身邊,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終要化去廣力菩薩的怨念才行。
唐僧在黃少宏身旁猶自念叨著:
“道長你這刀是借我還是不借我呢,你要借我讓我也嚇唬嚇唬那猴子,要不借我你就說句話,別讓貧僧這么惦記著......咦,你不是看中貧僧那匹馬想殺了吃肉啊?”
不待黃少宏回答,就接著道:
“貧僧雖然沒吃過肉,但聽人說過,這馬肉發燥,吃多了上火,更何況貧僧這馬可不是凡馬......”
黃少宏這個頭痛啊,果然便如某影視中那唐僧一樣‘唐僧’,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如同有些中老年婦女一樣,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他干脆暫時封閉了聽力,收了飛劍,找了一塊石頭盤膝而坐,那如蒼蠅一般嗡嗡的鬧人聲瞬間消失,整個世界清凈了!
那唐僧見黃少宏坐在一旁,連忙跟了過來,繼續口若懸河的說著什么,聲音卻是聽不見了。
說口若懸河,當真一點不虛,那吐沫星子如同瀑布似的傾灑過來,黃少宏真想打電話報警說這里有人不戴口罩,還特么肆意散播病毒。
忍著一腳踹飛這禿子的沖動,黃少宏又換了一個地方。
唐僧雖然話嘮,卻并不傻,可能是看出黃少宏不耐煩他,當即呵呵一笑也不在意,畢竟這么多年過來,他也知道有人不待見他,當即雙手合十歉意一笑,轉頭湊到白龍馬身邊,對著馬兒繼續口若懸河去了。
白龍馬的眼神立刻從悵然、哀怨,變成了絕望與生不如死。
黃少宏可以保證,在唐僧不停嘮叨期間,那白馬至少抬了二十多次蹄子,然后又慢慢放了回去,怕是小白龍也一直在與內心做斗爭,在踹飛與不踹之間徘徊。
黃少宏猛然有個猜測,難道廣力菩薩心中剩下的魔障,就是唐僧沒事兒和他聊天產生的心里陰影?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那白龍馬已經打晃的時候,孫猴子終于反了回來,卻是沒化到什么齋菜,只用虎皮群兜了十幾個果子回來。
黃少宏在孫悟空返回的時候,便放開五識,只聽唐僧對那猴子道:
“你這猴子,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是不是想餓死為師......的這匹馬啊!”
黃少宏鄙視的看了和尚一眼,這貨明顯是想說餓死他自己,卻又覺得不好,臨時改口的!
那猴子將虎皮群往地下一放,抱怨道:“真是晦氣,本來俺老孫想著百里之內沒有人家,便去百里之外化些齋菜來,結果沒想到這千里之內也再無人居住了!”
“胡說!”
唐僧怒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千里之內也無人居住,那我問你三日前,咱們師徒投宿的那農戶一家是不是人,貧僧當時還祝福他們長命百歲呢!”
猴子嘻嘻一笑:“好叫師父得知,咱們走后不知從哪里跑來一個僵尸,將那一家老小盡數咬了個遍,鮮血也吸了一個干凈!”
“師父您祝福他們長命百歲,現在他們都變成僵尸,長生不死了,師父的祝福好生厲害呢!”
唐僧聞言好生尷尬,撿起一塊石頭‘嘭’的一聲拍在猴子頭上,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