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人熊’取上游水勢,背水安營,算是比較安全,他也并未想過有人敢大膽偷營,但還是習慣之下,在河邊安插了哨探做為警戒。
可這些‘哨探’卻不這么想,他們認為敵人根本不可能從河上來攻,所以完全就沒把警戒得事情放在心上。
有幾個已經靠著大營的木柵欄睡著了,只有兩個鮮卑蠻子在那里嬉笑說話,看他們那蕩漾的神情,顯然有開車的嫌疑。
正說到興起之時,兩人發出低沉的笑聲,忽然其中一人發出‘呃呃’之聲,卻是咽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一只利箭貫穿。
與他說笑那哨探猛然回身,朝河上看去,就見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冒出十幾個人來。
其中一人已經走到淺水處,此時那人手中弓開滿月,正對準了自己。
這名哨探剛要大喊‘敵襲’,便見對方手指一松,一道寒光已經從他嘴中貫入,登時兩眼一黑,失去了最后的意識。
‘蕭守業’沒有說話,只朝‘黃少宏’豎起一個拇指,然后朝其他人打了個手勢。
那些親衛立刻就快步上岸,施展輕功到了那些睡著的哨探身前,抽出鋼刀,一手按住那些哨探的口鼻,手上寒光一閃,鋼刀已經割破了那些哨探得喉嚨,整個過程沒有發出半點聲息。
“咦?王通呢?”
‘蕭守業’發現少了一個人,卻是校尉‘王通’不知去向,‘黃少宏’四處看了看,然后沒好氣的往不遠處河面上一指。
就見那個總和看他不順眼的‘王通’四仰八叉在河面上‘浮尸’呢。
‘蕭守業’猛然躍起,足尖在水面上輕輕一點,一個燕子抄水,一把抄起‘王通’足尖再點,已經回到岸上。
‘黃少宏’只看了一眼,就道:
“沒事兒,水喝多了!”
他伸手在王通乳下期門穴上一點,那貨頓時開始吐水,幾口就將喝下去得水全都吐出來了。
好在‘王通’還保持著武者的警覺性,沒有發出聲音來。
他轉頭對‘黃少宏’道:“這次多謝了!”倒是恩怨分明。
‘黃少宏’沒有理會他,扒著營帳朝里面看去,見敵營里倒是警戒森嚴,不過卻防備不了他們這樣的武者。
尋了一個敵人巡邏的空隙,一個縱身就悄無聲息入了營帳,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跟著他躍了進去,潛伏在一個帳篷后面。
‘蕭守業’熟悉吐谷渾扎營得特點,他探頭尋找敵軍帥帳,一眼就看見一個外觀奢華的帳篷,然后朝眾人指了指。
眾人躲避巡邏的士卒,快速接近那營帳,遠遠就聽見營帳之中隱隱傳來女子的哭叫聲,與男人戲謔的笑聲。
顯然大帳中的人此時在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此時眾人離那營帳不過百步,‘蕭守業’就要率人沖進去動手,卻被‘黃少宏’一把拉住。
就見‘黃少宏’低聲道;“看我的!”
他說著取出一支羽箭,公開滿月,然后閉著眼睛似是在感覺什么,猛然睜眼之時,拉著弓弦的手指松開。
‘嗡’弓如霹靂弦驚,箭如雷霆電閃!
幾乎在同時,營帳之中,一聲慘哼,然后就傳來女子的驚叫之聲,下一刻幾道身影沖入大賬,顯然是隱在暗處的侍衛,接下來有人大喊起來。
“有刺客,太子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