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是草原上的兒女,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沒有那么柔弱,當即說道:
“沒事,可是陷在坑里了,還能再走嗎?”
這架馬車乃是‘蕭守業’直接從‘定通縣城’里一個大戶人家‘借’的,質量相當不錯,這一下并沒有受到損傷,上路應該沒問題。
‘馬七’檢查了一番,剛松了口氣,卻見那馬匹躺在地上,低聲嘶鳴,卻并不起身,他上前看了一眼,臉上一苦:
“主母,車架倒是沒事,那馬兒有一只馬腳斷了,卻是再走不得!”
車簾一挑‘其木格’那張俏臉露了出來,一臉焦急:
“可大哥還要去鞏州看郎中,這可如何是好啊!”
‘馬七’那對鼠眼之中忽然閃過堅毅之色:
“主母不必擔心,左右此地離鞏州不過幾十里路,老七背著主人過去也就是了!”
‘其木格’身材嬌小,‘馬七’短小精瘦,都是個頭不高之人,兩個人費了一番力氣,將‘黃少宏’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肌肉壯漢,扶到了后者背上。
要是以前‘馬七’即便能背動‘黃少宏’肯定也走不了多遠,不過他把后者交給他的樁功,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日日習練,腰腿上的力氣著實長了不少,背著主人倒也不是太過吃力。
就這樣‘馬七’背著‘黃少宏’,在雨水中大步前行,‘其木格’則用兩手遮住愛郎的頭臉,怕他傷病之中再受了風寒,而‘阿旺’跟在女主人后面,不時的打個嚏噴,抖抖身上的雨水。
‘其木格’為黃少宏遮雨,可那兩只小手加一塊也沒有‘黃少宏’一張俊臉大,又怎遮得住雨水,只片刻功夫三人一狗就被大雨淋得和落湯雞一般,一時間好不凄慘。
‘馬七’邁開雙腳,頂著風雨走了一個多時辰,大雨終于停了下來,可還沒等他高興,就聽見‘其木格’身后的‘阿旺’忽然沒狂吠了兩聲,然后迅速沖到幾人身前。
正當‘馬七’納悶的時候,‘其木格’了解自家的牧羊犬,一臉焦急的道:“馬大哥,有野獸!”
‘嗚嗚’
‘其木格’話音未落,路邊草叢一陣晃動,竟然沖出幾十條野狗來。
這些野狗攔住他們的去路,都呲著嘴唇發出嗚嗚低吼之聲,一副就要攻擊的姿態。
而‘阿旺’也是如此,不過他的目標是自己的同類,發出嗚嗚的低吼聲,似是警告這些野狗快點滾開。
‘阿旺’是草原的敖犬,體型較大,有它威懾,那群野狗竟然不敢上前。
狗群之中,一只體型稍微大一些,眼神兇惡的野狗上前幾步,同樣發出威脅的低吼之聲。
‘馬七’眼睛掃到路邊幾具森森白骨,不由得心里叫苦,他看那些野狗一個個赤紅雙眼,顯然都是吃過人肉的。
正在他心里著急的時候,沒想到‘阿旺’竟然主動發起了攻擊。
只見‘阿旺’身體一弓,猛地一竄,一口就將為首的野狗頸子咬住,死命的撕扯起來。
而其他的野狗一見,立刻朝阿旺發起了攻擊。
‘阿旺’似乎極有同類之間的打斗經驗,迅速的松開那被它咬傷的野狗,然后兩只前爪一撲,將一直撲咬過來的野狗撲開,張開大嘴左右撕咬起來,讓那些野狗一時間畏首畏尾,不敢近身。
‘其木格’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也發狠上前要和‘阿旺’一同戰斗。
‘馬七’連忙說道:“主母,您過來扶著主人,我來對付這些狗雜碎!”
他說著將背上的‘黃少宏’放下,結果‘其木格’的匕首,也朝著最近的一只野狗就劃了過去。
‘阿旺’雖然善戰,但無奈野狗數量太多,不一會它和‘馬七’這一人一狗,就被‘野狗’咬的遍體鱗傷。
‘其木格’用肩膀架著‘黃少宏’都費勁,此時干著急沒有辦法,只能大聲喊道: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