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給一臉詫異的‘接引’,猛打眼色,讓后者把想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其實’準提’和‘接引’兩個,有個屁的耳疾,那是前者早就看出最前面的蒲團定然有什么說法。
但他怕其他神魔哄搶,所以他才不會明說,以耳背聽不清為名,拉著‘接引’就往前走去。
其實‘準提道人’能看出來,那些洪荒頂尖的人物,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但他們知道最前面坐的那幾個都不好惹,是以這些心里明鏡般的先天神魔們,都心中冷笑,準備看著兩兄弟的好戲。
就見‘準提’拉著接引,往‘第二個蒲團’上走去,其他蒲團都坐著人,只有這個蒲團放著一尊寶塔。
‘準提’一時間沒看出那寶塔的名堂,走過去之后,笑著說道:
“這是誰的寶貝啊,且煩勞挪一挪位置,貧道耳背,就坐這里了!”
他說話的同時,一揮手中七寶妙樹,頓時七色寶光閃現,就要將那‘寶塔’刷到一旁去。
結果忽然之間,那寶塔放出一道玄黃氣,將他‘七寶妙樹’直接崩開,再觀寶塔卻是紋絲不動。
只見第三個蒲團上,原本閉目養神的‘通天教主’眼皮微抬,冷喝一聲:“滾!”
一個‘滾’字,便讓‘接引’、‘準提’瞬間感覺到如同天地將傾,毀天滅地般的壓力當頭壓來,頓時額頭直冒冷汗,兩人頓時知道前面的位子怕是搶不得了。
‘準提’眼睛一轉,忽然演起苦情戲,張嘴就哭嚎起來。
其他神魔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向‘準提’的表情或是好笑,或是鄙視,或是譏諷,心說這哪有點先天大能的樣子啊。
只有第六個蒲團上的‘紅云’,心思最為單純,于心不忍,開口問道:“道友何故悲泣?”
‘準提’就等著有人接茬呢,聞言情真意切的哭嚎道:
“我與接引師兄歷盡千苦萬難方來到紫霄宮中,因為耳朵不靈光,想要找個靠前的座位,好聆聽道祖講經妙義,沒想到只剩下后面聽不清的座位,這如何是好!”
他越說越是悲泣,竟然掉下淚來,大哭道:
“可憐我與師兄的一番向道之心啊!”
‘紅云’有些受不了這個,當即起身:
“道友向道之心,紅云我甚是敬佩,這個蒲團,就讓給你們兄弟吧,我耳朵倒是好的,我去后面坐好了!”
‘鎮元子’一把沒拉住,‘紅云’已經把座位讓出去了,‘準提’也‘嗖’的一下,坐在了‘紅云’的浦團上,然后笑著道:“那就多謝道友美意了!”
‘鎮元子’這個氣啊,他剛才護著‘紅云’,沒讓‘帝俊’、‘太一’將蒲團奪去,以至于他自己都沒撈到蒲團。
結果現在這個‘準提’三言兩語就給騙取了,回這特么找誰說理去啊。
‘準提’坐在蒲團上,自然心中大喜過望,想到‘接引師兄’還沒座位,連忙左右看了看身邊鄰居。
見到同一排之人,似乎都很不好惹,忽然他眼睛落在‘鯤鵬祖師’身上,他一眼就看出其根底,同時也看出了對方實力不如自己。
當即冷冷一笑,拿起‘七寶妙樹’就朝‘鯤鵬祖師’身上刷了過去,同時口中喝罵道:
“你一個披毛帶甲,濕化卵生之輩,有何資格與我們同座,還不給我滾下去!”
‘鯤鵬’剛要抵抗,就覺得身體已經被七色寶光禁錮住了,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實力、靈寶俱都比不得對方。
正在這關鍵時刻,就見坐在末尾的‘黃少宏’,將手一指,便有兩色光寶將‘鯤鵬’罩子其中,讓那‘七寶妙樹’頓時無功而返。
卻是‘黃少宏’放出的‘東皇鐘’與‘地書’交織在一起的寶光,將‘鯤鵬’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