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澤爾的耐心詢問,讓他覺得說一說也沒事。
他道“您說得對,身份的事情曝光之后,我在學校的處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的朋友圈子已經不會接納我。”
“他們欺負你了”溫澤爾抱緊他。
“沒有。”林塵搖頭,趕緊解釋“他們也想和以前一樣跟我來往,可能和我走在一起,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您能明白的。”
“他們以后的工作、生活、婚姻,都離不開那個圈子給的資源,如果立場有瑕疵,很可能會受影響。”
“沒關系。”溫澤爾把玩著林塵的手指“你很快會適應的,也會有新的朋友。”
林塵笑笑“是的,比如簡會長。”
說到這里,他的下頜很快就被掐住,溫澤爾的聲音非常霸道,傳進他耳里“好了,傾訴時間結束,我們專心洗個澡。”
話是這么說,林塵感受著公爵大人另一只手擱置的地方,心想,您是專心洗澡才怪。
您這是給自己謀福利。
但他也沒有抗議的余地,只能暗地里瞪瞪眼。
溫熱的水流,沖走雪白的泡沫。
下一個步驟卻不是披上浴巾完事,下一個步驟是,公爵大人細心檢查自己親手洗好的寶貝。
眼睛,嘴唇,手,都是公爵大人檢查的工具。
“這是什么”溫澤爾的指尖,忽然點了點林塵腰側的一片細密紅點,在白皙的皮膚上,尤其顯眼。
“這里也有。”那指尖又找到另外一處,聲音稍稍上揚,是危險的信號。
林塵“”
那是云岫咬過的地方,林塵扭頭垂眸一看,也看到了,他正想搪塞過去,推說是蟲子咬的。
這個季節正是蟲子多的時候,也不奇怪。
不料一抬眼,冷不丁和溫澤爾的眼睛正對上,面對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誰還敢撒謊
反正林塵是不敢,他沒有忘
記,
這個世界上有精神力這種東西。
“是這樣的。”林塵將謊言悉數吞了回去,
老實交代道“我在開學典禮上遇到了一條比較熱情的蛇,它跟我開個玩笑,沒咬破皮。”
“蛇”溫澤爾說“看來是你那位會長新朋友的蛇。”
林塵尷尬,點了點頭“嗯。”
“那怎么辦”溫澤爾問道,此時,他收起了一貫的溫和,有些不滿地咬著那片紅點所在的地方。
疼得林塵倒抽涼氣,苦笑“您這都要計較嗎”
“要的。”溫澤爾提醒林塵道“你別忘了,合同期間,你的皮膚是屬于我的。”
“而它侵犯了我的權利,我追究它是天經地義。”
林塵的心沉了沉,一時半會兒他也摸不準,溫澤爾究竟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總之他不敢大意,只好當真的處理。
于是林塵努力思考,想法子應對,可是疼痛卻讓他頻頻皺眉,無法集中精神思考。
嘶,溫澤爾這力道,簡直是要他把那塊肉給拽下來。
跟了溫澤爾這么久,林塵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程度的痛,若非事出有因,他也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