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大霧彌漫,昭示著壞天氣即將來臨。
兩只豹子如同天然的導航儀兼探測儀,有它倆在前面開路,人們可以大膽地前進。
耳邊不時響起槍聲,是溫澤爾在射擊迷霧中泛著饑餓幽光的眼睛。
通常不等它們靠近,就被解決了。
平時在隊伍里作為輸出的西塔,這一次連舉槍的機會都沒有,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段日子,只要不掉隊就行。
他們趕在大雨傾盆之前回到了飛行器上,然而身上仍然潮濕得滴水。
一路上不知道開了多少槍的公爵大人,進了艙門,便將手中的獵槍隨手放置。
水珠從他的金發和睫毛上滴下來,下巴也墜著欲落不落的一滴。
身上就更不用說了,材質柔韌輕薄的布料貼在胸膛上,勾勒出動人的輪廓。
林塵的形象也差不多,大腿上黏噠噠的,拿了毛巾本來準備擦臉,余光卻看到溫澤爾這副模樣,便將毛巾遞給對方。
“快擦一下。”
“謝謝。”溫澤爾接過毛巾,擦拭臉上令人不舒服的濕潤。
他現在很想洗個澡,但可惜飛行器上沒有這個條件,只能煩躁地蹙緊雙眉。
林塵現在沒空管他,走到西塔那邊說“西塔,你怎么樣”
坐在地上吁吁喘氣的西塔搖搖頭,仰頭灌了一口水“我沒事。”
“只是剛才為了躲雨跑得太急,腳踝扭了一下,不是很嚴重。”
“我有帶藥貼,我幫你看一下。”林塵立刻去翻找自己的背包,在野外容易跌打損傷,相關的藥物他都帶了。
溫澤爾聞言,在隔壁換衣服的動作一頓。
隨后他加快了速度,換好之后走出來,對林塵說道“讓我來吧。”
“你先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了,免得生病。”
林塵一臉詫異地看著溫澤爾,沒想到對方竟然肯做這種事,這很好,說明公爵大人愛護同伴。
可是,林塵下意識地拒絕“不用,貼個藥膏很快的,兩分鐘就搞定了。”
說著,他拿著藥膏貼走向西塔。
溫澤爾快步跟上,鍥而不舍地堅持“讓我來,你快去換衣服。”
“別忘了,你不適應這里的環境,生病就麻煩了。”
林塵知道溫澤爾說得對,可是當對方的手伸過來拿藥貼時,他心里很抗拒,閃躲開道“就兩分鐘的事,你別搗亂行不行”
他也沒有仔細想自己為什么抗拒,就是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由溫澤爾做。
被拒絕的溫澤爾,面無表情,氣壓很低地盯著林塵的背影。
西塔服了他們,一把抽過林塵手里的藥貼,用牙齒撕開一個口子,動作干凈利索。
“我自己來就好了。”
如果真的讓林塵握住自己的腳踝,給自己貼上藥膏,她懷疑下一個被溫澤爾槍擊的目標就是自己。
她很惜命的,談戀愛的家伙麻煩離她遠點。
林塵似乎感覺到了西塔快翻上天的白眼“”
他尷尬地笑笑,回頭瞟了溫澤爾一眼,眼神充滿你好自為之的警告。
溫澤爾卻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他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在椅子上坐下,慵懶地擦拭自己的頭發。
外面下起了大雨,所幸飛行器的隔音還不錯,不至于太吵。
林塵換好衣服,收拾好自己,還要收拾兩只豹子。
由于不確定今天能不能在野外捕獵,他給兩只豹子準備了食物。
西塔也餓了,從背包里拿出自己準備的干糧,她是一個怕麻煩的人,而且待了五年,早已習慣了在外面一切從簡。
準備食物也是溫澤爾的分內事,只不過來之前林塵說過,食物不需要他準備。
“親愛的,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