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多了,楚明姣從納悶中品出了點么縱然他們兩人的生活習慣圈子天差地別,但他仍想找到一種方式,讓自己她能夠有偶爾交匯,互相了解的時候。
現在,兩人好像彼此心肚明,他道她一定有想做的事,而這件事,他沒法阻止,更沒法插,只能放任她早出晚歸獨自去闖。
這樣一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長而遠。
可能也上次她用忘前塵騙他,又被蠢材一樣的二祭司氣得跳腳時口擇言說的幾句話有關。
這人,頂冰雪淡漠的身份,心里真生氣的話,也能記挺久的。
楚明姣亂糟糟想了一路,后面又想起更糟的琴譜,從心底嘆了口氣,干脆去想這東西,轉而思量會要楚聽晚說么。
一炷香后,她到了楚家,原本想直接去楚聽晚的院子,后來轉頭一想,先回了自己的住處。
楚家四位少主各自占據了一個小山頭,院子擴得挺大,除了她自己住的地方,幾里外的竹林里,還建了幾間別致的屋子,青磚白瓦,生機勃勃,是早年間來找她的小姐妹們住的地方。
蘇韞玉楚南潯現在住在那里。
楚明姣上前敲門,卻只找到了蘇韞玉。
他才閉關出來,身體倚在籬笆墻邊,懶懶散散地掀眼皮,將她上下打量一圈,道“別找了,哥在我這。”
“們哪來的這
么多話說。”楚明姣嘀咕一句,繞過他,轉身進了屋子里。
快看見了楚南潯。
他還是人傀的樣子,坐在庭院里喝茶,走近一看,發現他指上的傀儡線像是擦過了重新畫的,鮮亮刺眼,乍一看,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哥。”楚明姣在他對面坐下,直截了當道“我現在要去楚聽晚談了,說,她那屋子,現在會有多少人守。”
每次深潭選中了人,管是當初的楚南潯還是蘇韞玉,神主殿祭司殿的那群老頭就嗡嗡盤踞在上空,用氣機鎖定,生怕被選中的人連夜逃跑一樣,做法叫人極為齒。論是楚滕榮,還是蘇韞玉的父親,都曾黑臉出驅趕過這氣機,實打實的感到了被侮辱。
但這次楚滕榮沒有現身,一連失去兩個孩子,家里夫人鬧,下面長老吵,他實在是筋疲力竭,分身乏術。
楚南潯氣定神閑“管多少人守,只要做出格的事,他們敢在楚家造次。”
真要這么做了。
五大家的怒火能直接將祭司殿填平,本來就都憋一肚子火。
這破深潭還沒完沒了了。
“哥哥,我在想,楚聽晚談完,我要要去看看父親”
她瞥了眼楚南潯,如實道“別老嘴上說,實際心里譴責我,還讓蘇二暗地里探我口風。我是想看他,但他我他沒法好好談,我每次去關心他,他只會說一句話。”
“只要給我惹事,我就出了么大事。”
一個字帶差的。
而且楚滕榮這個人,他固執啊,楚明姣有時候甚至覺得,她自己的性格完完全全遺傳了他的,只是這兩種固執,走了截然同的道路。楚滕榮守舊有的東西,將它們奉為圭臬,楚明姣卻生而覺得該剔除腐肉,刮去膿瘡,一切合理的東西都需要質疑。
讓她去安慰楚滕榮,能說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