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姣抹了把臉,起身下地,還是給開了門。
“什么事”站在門邊,素面朝天,長發全放下來,垂落到腰際,還是好看得不行“你少忽悠我,你直接說事。”
蘇韞玉想用之計劃勾一勾,再問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哪知不遠處,宋玢小跑過來,停到們跟前,舉著手里玉簡,臉色難看得像是要淌出水來“兩位,收到消息,安插進神主殿五家精英被神主下令扣押。”
楚明姣覺得世界好像都晃了一下,扶了下門框,又用力閉了下眼。
沉默了許久,蘇韞玉勾著宋玢耳語幾句,恰巧楚南潯那邊在找,者擔憂地看了眼楚明姣,還是游蕩去了那邊。
小而雅致屋檐下,一時只剩下蘇韞玉和楚明姣兩個。
蘇韞玉去看臉,這張臉方還是蒼,現在卻涌上了血色,彌漫成兩腮上馥郁胭脂紅。知道,那絕不是一種好兆頭,再稍稍觸一觸手指,涼得像冰。
這種狀態,叫人驚。
不想開口說話,蘇韞玉于是陪坐了許久。
楚明姣那么驕傲一個姑娘,即與江承函注定難以善終,在這樣緊急頭,還是生怕有人真傷害
到。
而在諸多人面前力保,卻這么狠狠地隔空扇了一巴掌過來。
江承函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楚明姣這些年承受痛苦,也不知道現在狀態,經不起一點折磨。
“這樣吧楚二。”蘇韞玉突然笑了下,手肘推了推,輕道“我給你琴修吧”
這要是宋玢站在這里,肯定立馬跳起來指著鼻子道,你瘋了,你是根本不清醒了吧。
楚明姣猛抬睫,視線在臉上游了兩圈,扯了下唇“開這種玩笑”
這種話,好像只要開了個頭,面也沒有很艱難。
“我這具身軀,想再修成蘇家盾山甲,已經難于上青天。”蘇韞玉說得輕巧,還蘊著笑“本命劍這樣,如果有琴修輔佐,怎么也能稍微緩解點,你以路也更好一些。”
“那你呢。”
楚明姣眨著眼,那眼神像是在透過,輕輕問另一個人,唇瓣一張一合“大道六九等,琴修最末,常常只用作輔佐人工具,你以遇見強敵,自保都難。”
“這不是還有你這柄本命劍”
蘇韞玉雙手枕在腦,抬頭仰望天穹時,將遠方燈火都攏進眼眸里,“怎么樣,考慮清楚沒有,楚二,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好像沒有任何一個劍修可以拒絕這種誘惑。
可偏偏楚明姣就是沖搖了搖頭,笑彎了眼睛,甚至都沒怎么思考“你別再說這種不切際話了,你父母與兄長聽了,準能氣得打死你。”
“我也不要。”
轉過身來,很真誠意地道“不過,蘇二,謝謝你。”
話說到這里,蘇韞玉也沒太執著,只是看著楚明姣,問“為什么不要據我所知,沒有人比本命劍劍主更需要一個琴修了。”
這個晚上。
楚明姣長久沉默著,將臉頰埋進膝蓋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宋玢這一晚也沒有睡好,原本是想好好休養一番,養精蓄銳準備面再有什么事情,自親自上陣。
畢竟現在整個潮瀾河,能活動自如,也就只有和楚明姣了。
哪知躺下,就被蘇韞玉揪起來去廊下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