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你說,現在全城都在說安王。”楚夫人嗤笑道,“真是丟盡了皇室的臉面。”
“安王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他真的被幾個男人”胭脂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一副好想八卦,又怕被治罪的模樣。
“小辭,幸好你嫁的是滇王不是安王,要不然真是太丟人了。外面的人都在說他昨天跟著幾個使臣去野窯,還是全是男人的那種,結果不小心戴錯了面具。那里玩得很瘋,客人的面具是老虎,那些男伎的面具是狐貍,他戴成了狐貍面具,又喝得醉醺醺的,然后被放進籠子里拍賣”
楚夫人把道聽途說的信息修修剪剪之后說給楚清辭聽,有些辣耳朵的她有意避開,免得污了她寶貝女兒的身心。
楚清辭配合地做出各種驚訝的表情,扶蘇在空間里吐槽她的演技太差了,驚訝的那個情緒表現得太夸張,幸好楚夫人不是注意細節的人,要是她稍微細心點就會發現楚清辭的眼里滿是冷靜,一點兒也不覺得這些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畢竟
她干的嘛
她故意收買了兩個小廝說起那個有趣的野窯,果然引起有特殊癖好的使臣的興趣。
霍輕安正在拉攏那幾個國家的使臣,最近帶他們吃喝玩樂,幾人早就蛇鼠一窩。如今使臣發現了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拉上霍輕安呢
只要霍輕安出現在那個地方,之后便不受他控制了。先是喝醉酒,接著戴錯面具,然后被當成貨物拍賣。
說起來那個野窯還是霍輕安的產業,那可是為他斂財的銷金窯。
因為里面見不得光,還是他制定了戴上面具,直到離開都不會露出真面目的游戲規則,不曾想有一天他竟栽在自己的規則里。
霍輕安雖然喝醉了,但是腦子是清醒的。他知道拍下他的是三個人,那三個人在他那里玩得很花,平時都是一起玩的。只要是那三個人拍下的貨物,幾乎是活不下來。
霍輕安想訓斥他們,想說自己的身份,想摘自己的面具,但是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還說不出話來。
要說他為什么說不出話,也是他咎由自取。
那樣的骯臟之地,落在他們手里的有許多是良家子,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誰愿意屈人之下,因此被拍賣的人都會提前灌一碗失聲藥。
楚清辭不由得在心里吐槽真累。
還有那幾個男人,真是沒用,居然沒有把霍輕安玩死。
天快亮時,楚清辭易容成一個小廝報官,說是安王有危險,果不其然,巡城軍帶著一百多人把那個野窯圍了起來,里面的人都被扣下了。
然后
霍輕安被人從二樓扔下來。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的面具脫落,露出那張蒼白得沒有人色的臉。
當時他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