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睡得不好,后半夜睡得挺沉的。
楚清辭再次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像八爪魚似的纏住了鐘寧州。
她僵住了。
鐘夏呢
她慢慢地松開他,再坐起身,這才發現鐘夏挪了窩,正躺在她右側的位置。
她沒有發現的是鐘寧州暗暗地吐出一口氣。
鐘寧州早醒了。
他的上班時間到了,平時這個時候已經做好早飯了。
可是今天他不敢動。
那溫香軟玉在懷,他擔心自己稍微動一下就唐突了人家姑娘。再者,他也暗自懊惱自己警覺性太低了,連鐘夏半夜換了個位置都不知道。
楚清辭起了,把昨天剩的大白饅頭蒸好。
她回到房間,見鐘寧州醒了,壓低聲音說道“早上來不及了,拿個饅頭吃吧”
“好。”鐘寧州穿著鞋子,沒有看她。
鐘寧州走后,楚清辭把小懶蟲喚起來。
“偷笑什么”楚清辭輕輕地捏了捏鐘夏的臉頰。“是不是做了壞事”
“不是壞事。”鐘夏笑著說道,“媽媽,以后我們都這樣睡吧”
“不行。”
“為什么嘛”
“因為媽媽不喜歡擠。”
“這么大的炕,一點兒也不擠。”
平靜的日子一日又一日地過去。楚清辭正想著要不要找點事情做,要不然整天呆在家里也挺無聊的。現在是暑假,幼兒園放假,等暑假過了,把鐘夏送去幼兒園讀書,早上送過去下午再接回來,中間這段時間她就無聊了,就可以找點事情做。
然而,她開始覺得無聊,馬上就有人給她找事了。
楚清辭拉著鐘夏回家,剛進院子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和家屬院的女人說話。
“弟妹,你媽來了。”馮大嫂笑瞇瞇地說道,“她等了好一會兒了,我讓她去我家坐,她不愿意。”
“謝謝大嫂。”楚清辭對馮大嫂笑了笑,回頭看向王金花時,笑容淡了。“進來說吧”
王金花笑著對馮大嫂說道“那我去和我閨女說說話。大妹子,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
王金花打量著楚清辭的住處。
“兩個房間,挺大的。不過,他不是主任嘛,官位還挺大的,怎么不給你們分個獨門獨院”
楚清辭端來水,放在桌上,表示了最基本的待人禮節。
“有事”
“媽剛坐下,哪有你這樣問人的”王金花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吧,媽的眼光不錯吧當初聽說他是當官的,馬上給你安排上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感謝你的死皮賴臉”
“什么叫死皮賴臉話不能說得這么難聽。別人不理你媽,你還能不理解這好處是誰得了你得了好嗎現在跟過來享福的是不是你”
“小夏,你去找朋友玩吧,不要離開咱們家屬院就行了。”
“好。”鐘夏從王金花面前跑過去。
“那就是你男人的女兒她身上的裙子不便宜吧還有她頭上的花,怪好看的,也不便宜吧你給你男人說說,只是個丫頭片子,不要花太多錢。”
“她身上的裙子頭上戴的花都是我買的。”
“啥你這個敗家娘們。那么貴的東西,你給一個丫頭片子用,太浪費了。你有那個閑錢,還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女婿一個月多少錢給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