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爭取做個舒服的紙人。”
黃西空笑著說道“不用了。”
他只是不喜歡魂體被禁錮在某種東西中無法脫離的感覺。
再舒服的紙人,也只是一個容納魂魄的容器。
對于他這種千年厲鬼而言,都是極為危險的存在。
若不是非常信任綰綰,他絕對不會同意讓綰綰把他魂魄拘入小紙人中。
“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找之前盯梢連維奇那只鬼,看看他現在位置。”
黃西空言罷,身形就從原地消失。
黃色的小紙人從半空中慢慢飄下,落入路邊綠色的垃圾桶里。
夏之淮穿著睡衣,披著毛茸茸的狼皮,感覺有點熱。
他把皮草從身上取掉,街道上一陣風吹來,他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靠
他暗暗撮牙,最后還是認命地將皮草抱在懷里,低頭問綰綰“有沒有保溫符,之前我竟然給忘了。”
“是哦,竟然還有符篆可以用,我竟然給忘記了。”綰綰立刻一拍腦袋,從兜兜里掏出一張黃表紙,然后拿出一只青玉筆桿的毛筆,用舌尖舔了舔毛筆尖,然后在黃表紙上一筆喝成花出道符,“好啦。”
夏之淮接過保溫符,將符篆塞進睡衣胸口口袋里,身體立刻就暖和起來。
他低頭看著綰綰嘴巴尖上的紅色,還有手里那桿明顯比較適合她小手的青玉筆,奇怪道“你手里這支筆哪里來的還有你嘴巴上的紅色,是墨水還是朱砂”
綰綰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白卿儀。
白卿儀淡定如斯“青玉筆是我送的,畫符當然要用最好的朱砂才有效果,所以也是我給的。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朱砂有毒的好嗎”
夏之淮捏著綰綰臉頰,嚴肅道“把紙巾拿出來,我把你嘴里的朱砂弄干凈。”
“你這是從哪里學的壞習慣,竟然用舌頭去舔沾了朱砂的鼻尖,你是對自己的小命有什么誤解”
綰綰想說話,但是兩頰被捏著,含含糊糊說了誰也聽不懂。
她只能無奈地將紙巾從兜兜里掏出來,遞給夏之淮。
白卿儀看著他將綰綰嘴巴和舌尖上的朱砂擦掉,淡定道“你把你家小崽子看得太脆弱了,一點點朱砂而已,可奈何不了她。”
夏之淮狠狠瞪了白卿儀一眼“綰綰以前可沒有隨隨便便把東西往嘴里塞的壞習慣。”
“小朋友講衛生的習慣要從小養成,不然你以后會沒有小伙伴的。”
綰綰震驚地睜大了雙眼“真的嗎”
她可是最厲害的小朋友啊,只是不講衛生,就要失去小伙伴了嗎
到時候典典、鶴鶴,還有書書都不跟她玩了嗎
夏之淮非常認真地點點頭,一臉肅容道“當然是真的。”
“你也不想想,你和那些小朋友關系處得好,到時候他們也學你亂把東西往嘴里塞,他們的體質肯定沒有你強啊,肯定會生病,他們的父母就會覺得你是罪魁禍首,是個邋里邋遢的小朋友,私下里肯定要告訴他們家的小寶寶,以后離你這個不講衛生的小朋友遠遠的。”
“到時候你真的就要做幼崽中的寡王了。”
綰綰瞳孔地震“”
竟然這么嚴重嗷
白卿儀聽著夏之淮忽悠小綰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這條龍真的越來越像男媽媽了。
回去說給仙界諸位道友聽,估計會嚇死那些小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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