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幽古殿。
隨著任無休這霸道的話語響起,寧柳直接跪了下來,將頭死死地磕在地上,眼眶濕紅道:“九少爺,你今日的恩情,寧柳永生難忘。”
“從此以后,寧柳生是九少爺的人,死是九少爺的鬼,這輩子,乃至下輩子,寧柳都要服侍九少爺。”
她那話語堅定動情,讓得其余的那些婢女、奴仆,都是深受感動,從而紛紛跪身而下,和寧柳一樣,對任無休說起了那效忠的話。
“我等愿效忠九少爺,生生世世永不改變。”
“好了,都起來吧。”
任無休平靜的看向他們,讓得他們都起身后,他緩緩看向寧柳道:“對了,柳兒,我交代你的事,你都安排好了么。”
“已然安排好了,九少爺。”寧柳努力平撫心緒,道。
“嗯。”
任無休輕輕點了頭,舉眸看向那古殿外的明媚之景:“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那么,便讓我們去會會,我這好大哥吧。”
...
云景劍宗,中央古殿內。
此刻,這裝飾的金碧輝煌,華貴而不失無上神韻的殿中,正有著一名面骨朗俊,眉宇間似透著凌然之氣的男子,端坐其上。
他那手捧古卷,凝神而觀的肅穆模樣,倒當真有幾分宗主之韻。
而此人正是那任無休的大哥,任晉軒。
“嘭嘭...”
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任無休和寧柳,直接于一名宗衛的帶領下,走至了大殿之中,來到了那任晉軒的眼前。
“大少爺,九少爺來了。”
那名宗衛對著任晉軒,拱了拱手道。
任晉軒聞言抬眸看了幾人一眼后,他繼續垂眸看著書卷,散漫道:“古烈呢,怎么沒有一起來。”
這...
那宗衛似有些猶疑,不知該怎么回答。
就在此時,任無休卻是平靜直言道:“古烈意圖謀殺于我,已被我命人擒殺了。”
唰...
一抹兇芒瞬間于任晉軒的眼中掠過,而后,他看似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古卷,道:“平日里,九弟一直都將心思放于風雅之事上,給人以仁厚溫潤之感...”
“可是沒想到,九弟這狠起來,倒是比我這大哥,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那言語,意味深長,透著點點殺機。
“大哥,過謙了。”任無休不悲不喜道。
呵...
任晉軒嘴角泛起一縷冷笑后,他似直接進入正題般,放下手中書卷,對著那不遠處的婢女,輕輕揮了揮手指。
其中兩名婢女,看得他這舉動,似受得什么命令般,直接手中捧著捧案,踏步而出,來到任晉軒前方的地方,正對著任無休站定。
“你這是何意。”
任無休看得眼前那,一人捧著小瓷瓶,一人捧著白綾的兩名婢女,平靜道。
“不要說,我這做大哥的不照顧你。”
任晉軒平淡道:“她們二人,手中所捧的分別是一瓶墨毒丹,和一段白綾。墨毒丹,是為你準備的,而白綾,是為你母親準備的。”
“你自己選擇一種吧。”
他看似,似乎在以任無休母親的命,在威脅任無休。但任無休看得出來,任晉軒此招,非但是威脅,還是暗含陰毒的損招。
因為,這兩者,無論任無休選擇哪種,其實都是‘致命’的。
若選擇墨毒丹,他自己會死,而若選擇白綾,他或許暫時能夠茍活,但他的聲譽卻毀盡毀,再不可能與任晉軒,爭奪宗主之位。
畢竟,一個為自保連母親之命,都可犧牲的小人,又怎可能得到眾人的擁戴。
“呵呵,大哥當真是好手段。”任無休一眼便是看穿一切,淡淡冷笑。
面對任無休的話語,任晉軒半點不為所動,他僅是自顧自地取過那桌案上的紙張,繼續道:“對了,在你選擇那兩物前,先將這紙給簽了吧。”
話落,他直接以星韻之力,將那一張紙扔給了下方的任無休。
任無休接過那紙張,看了看,不由看得他,心中怒意微起,那拿紙張的手,更是下意識的將那紙張一角捏得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