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這個小修院,就算是派人,也只是在大事發生時派人過來。
等等,大事
亞爾維斯激動起來,難不成是選拔修女的事那這些圣教軍出現在這兒,是不是代表他的瑪麗安被選上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聽到更多,眼前的景象倏然潰散。如同石子擊入湖面,一圈圈煙白的霧將他包裹。
然而下一秒,他又一下子置身于自己家中。天空一輪明月懸掛,他美麗的女兒瑪麗安身披斗篷,臉被兜帽遮住,跟隨剛剛那三名圣教軍出來,沉默地踏上了院門口的馬車。
那是一輛極為低調的馬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亞爾維斯平時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樣一輛車。
緊接著,他看見了自己。
那張熟悉的臉追了出來,用充滿卑微和恭敬的語氣不停地問道,“難道真的無法帶上我嗎我想送送我的女兒。大人們,我想”
一名圣教軍不耐煩地將他推開,“她已經是銀錫修院的人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到此,景象又破碎了。
亞爾維斯愣愣回神,被迫再次轉換場景。
這一次,他來到了昆西大人的家。
無比華美的走廊上,仆人低頭打掃,兩側墻壁掛滿了昆西本人的畫像。
透過干凈的窗戶,能看見外面被夜色掩蓋的馬車。
是剛才瑪麗安乘坐的那輛馬車。
為什么馬車會在昆西大人的家中,而不是在銀錫修院內
亞爾維斯心中升起疑惑,突然,他看見前方一扇不起眼的小門被打開,他的女兒昏迷著,被兩名圣教軍抬著走了進來。
亞爾維斯愣愣地看著他們急匆匆穿過他,停在一扇房門前。
“昆西大人,禮物\送到了。”
禮物
亞爾維斯愣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席卷全身。
他剛想邁開步子沖上去,然而畫面又換了。
這一次,地點是在昆西的臥室里。
亞爾維斯看見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他的女兒,他從小捧在手心的寶貝,他和他妻子日日疼愛的的小姑娘,赤身躺在地毯上,昆西像頭巨牛一樣壓著她,手邊散落一地虐待的道具。
亞爾維斯的眼睛仿佛被女兒的血糊住了,他呆呆地看著一切,憤怒簡直如同噴發的火山,“砰”一下在腦海爆出沖天的熔漿
下一刻,更多的畫面籠罩下來。
亞爾維斯看見昆西享受完畢,把瑪麗安像狗一樣拴住自己床頭后,大手一揮給盧克升了職,調到了另一個更加富饒的城鎮當一把手。
他看見金幣堆滿了盧克的房間,盧克臉都要笑爛了。然而盧克卻拒絕了他想要探望女兒的事情。
“瑪麗安現在可是最神圣的修女,如果你冒然去見她,不就等于把你妻子曾被黑暗侵蝕過的事情,昭告整個銀錫修院嗎那你女兒可是會被趕出來的,你不為女兒的前途考慮嗎”
他還看見盧克親自挑選了心腹為他在新的修院旁邊建造了兩層高的房子,還在地下挖出了一間隱蔽的地下室,整齊擺放上了一個個被封印住的小盒子。
“真好啊,”盧克笑瞇瞇地看過這些小盒子,自言自語地說道,“誰說黑暗生物毫無用處必須就地殺死你看,只要好好使用,它們就會是最得力的奴仆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夢里,一切都清晰可見,
亞爾維斯清清楚楚地看見,那些被封印起來的盒子上,貼著一張張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