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開始上趕著討好賀笙了,也不想想,他現在討好賀笙有什么用,只要她將證據給賀銘沉看,紀斂遲早都要卷鋪蓋走人,紀斂現在需要討好的對象不該是她嗎
這都想不明白,真是蠢到沒救了。
怪不得真假少爺的事情一爆出,紀家瞬間就翻臉無情。
紀斂在紀家那么多年,養條狗都有點情分了,紀斂這個廢物,連一個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孫蘭淑有些餓了,跟剛才一樣,手指還沒碰到盤子,裝著貝果的盤子就被紀斂一把搶走。
孫蘭淑“你這是做什么”
紀斂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你剛才不是說,我想吃可以隨便拿去吃嗎”
孫蘭淑“”
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她只是客氣一下,紀斂還真就不客氣了
而且,她說的是燕窩可以隨便拿,她什么時候說三明治也可以隨便拿了
她只做了一份,紀斂吃了,那她吃什么
“我說的是燕窩”孫蘭淑的話沒能說完,紀斂端著那盤三明治,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孫蘭淑“”
“紀斂”不管孫蘭淑在身后多么憤怒的呼喚,紀斂統統充耳不聞,深陷大家族沉悶的漩渦里,他早就學會無視那些對他沒有益處的聲音,他的目的是為了激怒孫蘭淑,現在目的達到了,他沒必要浪費時間跟孫蘭淑繼續對峙。
紀斂走過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從一排修剪得整齊的黃楊轉出,他出花房時就看到了賀笙的背影,賀笙為了不讓他發現,邁著小短腿跑得極快,可還是比不過成年人的速度。
紀斂沒有出聲,故意落后了幾步,想著等賀笙進別墅后,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再進去。
然而,大概是太急切,賀笙沒有注意草坪里埋藏的小石塊,白色的身影倏地往草坪上一栽,賀笙出門時套了件白色的羽絨服,被羽絨服裹成顆球,在地上滾了一圈的模樣更像一顆芝麻湯圓了。
紀斂焦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委屈得將自己團成球,拼命隱藏自己的芝麻湯圓。
小爸怎么會在這里
他還是被小爸發現了
賀笙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己摔倒了,他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臉,像是還在做最后的掙扎,擋住自己,又像是為了遮住自己丟臉的模樣,磕磕巴巴解釋“我、我沒有聽話,對不起”
雪白的小臉被冷風吹得通紅,一看就知道,賀笙應該是在他出門沒多久就跟過來了。
如果是別的孩子,紀斂蹲下后就能看到小孩的臉,賀笙長得比同齡人矮小,加上低著頭,紀斂無法看清賀笙現在是什么表情。
紀斂沒有主動碰觸正在害怕的小孩,大致掃了一眼賀笙的身體。
賀笙穿得厚,草坪柔軟,應該是沒有傷到的,但他的擔心始終沒有減輕。
紀斂歪了下頭,像是捉迷藏般,從下往上去捕捉賀笙此刻的表情。
抖一與紀斂澄澈的雙眼對上,賀笙身體下意識一抖。
紀斂嗓音溫柔,用調侃打斷賀笙的道歉“我還在想,你要是又哭了,我就該叫你小哭包了。”
賀笙吸吸鼻子,略帶哽咽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想哭的事實“我才不是小哭包。”
紀斂問“摔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