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斂有些無奈,抬手拍了拍賀笙的小屁股,示意小家伙安分一點。
與紀斂熟絡之后,賀笙平時表現得就十分黏糊,這會還沒清醒,愈發的黏膩,整個人都成了一塊軟糯的小年糕,只管往紀斂身上蹭。
紀斂推開他,得到他的強烈不滿,哼哼唧唧撒嬌賣乖“小爸,我、我的臉好痛,你幫我摸摸好不好”
“讓我看看。”紀斂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捧起賀笙的臉,仔細檢查起賀笙說的位置。
賀笙沒有受傷,只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被壓紅的。
紀斂仔細確認過,還上手摸了摸,確定賀笙沒事,小家伙還在不停說著疼,紀斂也明白了,賀笙只是借題發揮,在向他撒嬌罷了。
紀斂見過比賀笙還會撒嬌的大寵物,剛被那只巨型倉鼠纏上的時候,紀斂頭疼了好多天,他覺得自己是個非常抗拒軟弱撒嬌的人,但習慣之后,也成功適應下來了。
賀笙這股黏糊勁,還不及那只倉鼠的十分之一,因此,紀斂十分平靜地接受了賀笙的這番舉動。
跟賀笙躺著玩了會,紀斂才輕輕推開了賀笙。
“我去做早飯,寶寶再躺會吧,我等會會叫你的。”
“好”賀笙接過紀斂遞來的倉鼠玩偶,倒是沒再繼續纏著紀斂了。
房間里有多臺攝像機在運作,嘉賓們休息的時候,跟拍攝像是不允許進入嘉賓房間的。
只是,紀斂不喜歡在房間時也被人監視的感覺。
昨晚用換衣服的借口,將攝像機蓋上后,紀斂裝作忘記了這件事,沒有將攝像機上的毛巾拿走,起床換好衣服,紀斂想起了這件事,他看了眼攝像機,又看了眼趴在床上,似乎又要睡過去的賀笙,還是決定再蓋一會吧。
賀笙的睡相太差了。
他肯定,這些畫面要是被記錄下來的話,以后一定會成為賀笙的黑歷史。
小孩子面皮薄,估計要害羞的自閉了。
紀斂出門后,很快就嗅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不是雨后獨特的泥土草葉氣息,昨天好不容易才活絡起來的氣氛在一夜大雨之后澆熄得一干二凈,又回到了紀斂昨日剛下飛機時的境況。
還沒到七點半,負責這個小院的工作人員都開始工作了,昨晚回房間休息的時候,紀斂清楚感覺到,這些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善意,而此刻,善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比昨天還要明顯的鄙夷與排斥。
談定康父子還沒起床,沒有特殊情況,工作人員不允許出聲,小院里只能聽到廊檐落雨的聲音。
安靜的可怕,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更加詭異可怕。
紀斂垂下眸,無視掉那些視線,走向了廚房。
這群人的戰斗力太強了,七個菜完全不夠他們吃的,昨晚又追加了幾個菜,不過做菜的不是紀斂了,許嘉年和紀晚都露了一手,兩人經常在家里做飯,廚藝不差,跟紀斂比遜色了不少,一群人吃得還是很開心。
紀斂吃得并不滿足,他昨晚都沒吃飽,廚房是談定康收拾的,他等人都走后就抱著賀笙去洗漱睡覺了,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這些人沒給他留下一樣食材。
兩籃子滿當當的食材全部都空了,就連冰箱里還剩下一半的榨菜都消失無蹤了。
過分
怎么有人比他還像個強盜的
還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