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老板說了,誰都不能欺負到賀家人的頭上來,在事情處理完之前,您不需要委屈自己繼續錄制節目,當然,您后續不想要參與錄制,您也可以不用參與,選擇權全在您。”
插蛋糕的手一頓,巧克力蛋糕落回到原來的位置,紀斂睫毛顫了顫。
明明是蕭默在說,紀斂卻仿佛透過蕭默,聽到了賀銘沉低沉的聲音,他直覺,賀銘沉說出這話的時候,絕對比蕭助理強勢了百倍。
休息了半個小時,工作人員分別去通知四位嘉賓到指定集合點繼續下午的拍攝。
工作人員走了沒一會就回來了,并帶回了一個消息。
“什么紀斂不參加錄制了他在耍什么任性”導演眉心皺成了川字,不明白紀斂這是鬧得哪一出。
紀斂要鬧,上午的時候就該鬧了,怎么這時候突然鬧起來了
紀斂的怒火還帶延遲的嗎
“他那邊的攝像怎么又關了現在又不是晚上,誰允許他隨隨便便關掉攝像機的”導演才睡醒,也才看到監視器,每個嘉賓都有單獨的直播間,紀斂的直播間呈黑屏狀態,也不知道黑了多久。
工作人員愣住,反問道“不是您讓那邊的人都撤走的嗎”
導演“我有病嗎沒事干讓他們全都撤走是紀斂做的嗎我不是讓那個跟拍給他道歉了嗎,他還覺得自己很委屈嗎他到底在發什么瘋”
導演的問題接踵而來,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戰戰兢兢地挑了個重點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紀斂只跟我說,有人讓他不用錄制了,他得聽那人的話。”
“他連導演的話都不聽,他還要聽誰的話他不知道誰是這個節目的老大嗎他想反了天了嗎他要是不想錄制,有的是人可以頂替他的位置。”
放之前,導演可以有底氣這樣說,但眼看著紀斂給節目帶來了巨大的流量與話題度,他現在再說這種話,聲音比方才弱了不少。
他心底里是不想錯過紀斂這個白送的流量的,紀斂如果走了,節目肯定還能繼續下去,許嘉年和談定康能鎮得住場,但肯定比不過此時的紀斂帶來的收益。
導演指著工作人員,怒聲道“你去跟紀斂說,讓他做個選擇,如果不想錄,那就趁早滾蛋。”
“是嗎你這樣說,我倒是放心了。”
有聲音突兀闖入,導演聞聲轉頭,蹙眉看著不打招呼直接進來的陌生男人“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這里的”
蕭默扶了扶平光眼鏡,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紀先生的臨時助理,我叫蕭默。”
臨時助理沒聽說紀斂帶了什么助理來啊
蕭默一身西裝筆挺,他本來的長相容易給人老實巴交的印象,銀色的平光眼鏡蓋住了他的稚嫩青澀,一米八幾的身量,寬闊的肩背,嚴肅起來倒有幾分唬人。
站在賀銘沉身邊時的蕭默總是透明角色,以至于常有人忘記,他作為助理身份跟在賀銘沉身邊那么多年還不被開除,他的本事絕不差。
面對大場面都不會怯場,更何況是面對一個小導演。
導演打量了蕭默幾眼,滿身的囂張氣焰在這眼神交鋒中漸漸弱了下來。
蕭默“你們節目組特地邀請紀先生過來,卻如此苛待他,你們做的事情,我家老板都知道了,他讓我通知你一聲,紀先生不會參與你們組的錄制了。”
導演被蕭默的出現攪渾了頭腦,沒有聽清楚蕭默話里的重點,冷笑道“紀斂不想參加錄制,可以啊,但他必須賠償違約金,他可是簽了合同的。”
導演以為蕭默說的老板是紀斂的老板,紀斂的經紀人任北是他的老同學,他們那個經紀公司他非常清楚,不可能幫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十八線賠付違約金。
聽任北說,紀斂被趕出紀家是真的,紀斂那個還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結婚對象對紀斂也不是真心的。
紀斂之前突然改變想法,不想參加節目的事情,任北也跟他說過了,但因為拿不出違約金,所以才不得不參加節目錄制,紀斂現在完全是孤立無援的狀態,紀斂拿什么來賠呢
別以為找一個看上去挺精明能干的人來撐腰,他就會被忽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