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這么正常的天菜,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鏡頭里看到他我就想咆哮
有什么辦法,誰叫他前幾年受了太多的苦呢,但凡有人對他好一點,他也不會有這個決定啊,現在談后悔有啥用
嗚嗚嗚,我現在對他好還來得及嗎
在紀斂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名字又被送上了熱搜,還引發了大規模的心疼紀斂話題。
眼見著紀斂的熱度與話題度一天比一天高,第二期的錄制行程遲遲沒有確定,與崽崽的奇妙旅行的節目組開始著急了。
照理說,公司已經給這檔節目換了新團隊,前團隊所有人被公司全部開除,公司也對紀斂做出了道歉,紀斂應該能夠釋懷和諒解,繼續錄制下一期,但新導演一直沒等到紀斂的答復。
第二期即將錄制前兩天,導演終于收到了紀斂的回復,紀斂說,他暫時不想參加錄制了。
剛拿了筆巨款,他還沒帶著賀笙好好揮霍幾天呢,工作也要等他們玩夠了再說吧。
而且是賀銘沉親口說的,他可以自愿選擇繼續錄制還是停止錄制,大boss都發話了,他還敢不聽嗎。
新導演收到回復,愁得一夜沒睡。
上面發了話,如果紀斂不愿意,誰也不能為難和逼迫紀斂。
少了一個紀斂,他們可以臨時找嘉賓替補,但是,紀斂不在,他擔心的不是節目會達不到第一期那樣的播放量,他擔心的是,網友們肯定會把失去紀斂的憤怒發泄到他們頭上來,他們挺無辜的。
導演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清晨的時候終于做了個冒險的決定,他叫上了助理,驅車趕到了紀斂家,決定當面再跟紀斂好好談談,如果能勸得動紀斂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如果紀斂還是執意要退出節目,那他也沒辦法了。
導演到達紀斂家的時候,正好上午九點,他擔心紀斂還沒起床,又在車里等了半個小時,九點半了,他還是糾結,要不要過去敲門,紀斂似乎不愛接電話,不管是電話還是短信,只要發給紀斂,都像是石沉大海般,永遠沒有回應。
助理看到賀笙從門里沖出來,小跑了幾步,蹲在角落不動了,拉了拉導演的衣服,提醒道“譚哥,是點點。”
導演眼睛一亮,迅速下車,走到了賀笙身后。
“點點,你好呀,我是與崽崽旅行的新導演,我叫譚兵。”譚導演小心翼翼靠近賀笙,面對一個小孩,他還是下意識掏出了口袋里的名片,遞了過去。
賀笙穿了身嫩黃色的連體服,連體帽蓋在頭上,將他整張小臉包裹住,帽子上兩只柴犬耳朵被風吹得左搖右晃,他好奇地看了眼譚兵遞過來的名片,扔掉手上的木棍,雙手接過了名片。
“叔叔,這些字我都不認識呀,你、你給我這個也沒用呀。”賀笙小眉頭糾結地皺起。
在紀斂的呵護與教育下,他沒那么怕生了,小爸就在房間里,他手上還有大爸爸送他的手表,面前的叔叔阿姨要是對他做壞事,他可以按下手表上的按鈕,小爸和大爸爸立刻就能收到他的消息趕過來。
“不認識沒關系,點點叫我譚叔叔就可以了。”譚兵呵呵笑道。
譚兵只在直播間看過賀笙,這會親眼看到,只覺得心臟都要被這奶呼呼的小團子給萌化了。
賀笙就連皺個眉頭都那么可愛,怪不得那么多觀眾會喜歡他。
賀笙“譚叔叔好。”
“你好你好。”譚兵嘴角的笑容自扯開后就再也收不起來,“點點在干什么呀”
賀笙保持蹲著的姿勢,艱難地往后退了兩步,指了指地上,回答道“我在幫小爸懲罰壞東西呢。”
“壞東西”譚兵看向賀笙手指的方向,笑容立刻僵在嘴邊。
賀笙腳邊的草坪用木板隔出了一個籃球那么大的圓形墻壁,墻壁里面插滿了竹簽,粗略一數絕對不止十根,每一根竹簽上都插著一只有成年人食指長的小強,始作俑者插它們的時候,還將它們的肚皮翻轉。
譚兵望過去的時候,第一眼是無數只小強腿在不停地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