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神色憂郁,花澤朝日被他看得發毛,莫名其妙有一種后宮起火的荒謬感。
太微妙了。
幾乎是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勉強將房間打掃得稍微能住的地步,至于監護人的房間他暫時決定繼續封印,絕對不會打開的。里面大概是比其他地方還要多個幾百倍灰塵的重災區吧。畢竟監護人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不怎么回來住,就算難得有一天留宿,隔日一大早就馬不停蹄地回到工作地點。花澤朝日打小就善解人意,但監護人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之下,他也不免肅然起敬。
到了晚上的時候,花澤朝日外出去了便利店買了簡單的便當和飯團回來解決了晚餐。
洗漱完畢以后,太宰治進門以后,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了一件事情。
房間里面有兩套被褥,減去了桌子書柜之類的家具,榻榻米僅剩的空間并不寬裕,可以說的是兩套被褥至少位置差不多多遠,如果說挨在一起倒也沒有什么問題。
花澤朝日他抱著平板在一旁處理工作,由于貼了防窺屏的平板膜,太宰治看得并不清楚。他修長的身軀在還沒有躺下的情況下,已經占據了被褥的半壁江山,如果躺下的話那占據的比例至少不會少。
如果說是年幼那時倒也沒有什么關系,現在兩個人經歷了共同的時間增長,早早跨越了成年以后的那一條界限,沒有辦法再用以前的眼光再去看待了。
這一個認知一旦清楚,剩余的思想就不受控制地發生了變異,太宰治從容的態度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直到自己鉆進了被窩里面。
花澤朝日把平板放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晚上的九點,說是現在入睡確實沒有什么問題。但對于早早發生扭轉的生物鐘來說,現在真的不是一般地早。
他一扭頭就看太宰治的表情不動神色,大腦在放空思想,都不知道飄到了哪個異次元去了。在對視的一瞬間太宰治揚起了笑容,燦爛滿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花澤朝日琢磨了一下這幾天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他決定還是把工作放到了一邊,先和幼染馴談一下心比較好。
“嗯要不我還是接一只貓回家”
太宰治一愣,他踟躕片刻,鳶色的瞳孔都不受控制地睜大了,太宰治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你居然同意了”
他滿臉寫著我磨了你快七年了,居然現在忽然就同意的荒謬感,不亞于小時候偷偷背著父母玩電腦,結果長大了一些父母居然不在意你是不是玩電腦,這種突然的轉變簡直可怕的要死。
花澤朝日感覺自己能夠從太宰治的臉上能夠看到那么清楚的意思這一點也挺恐怖的,他忍不住就開口說“你也不想想以前你是怎么針對瓦普的,就差哄我把瓦普送到醫院閹割。養一只貓也是養,養兩只貓也是養,只不過你現在的提案我覺得稍微可以接受一點。不過作為情報交換,我真的很好奇為什么你現在又舊事重提”
這一點花澤朝日是從小到大都不能夠理解的。
“啊,這一點啊感覺這個時候撒謊的話,朝日絕對會生氣的吧”
花澤朝日沉默地看回去,滿臉都寫著“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還說這句話就代表你有這樣想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