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有不少的硬幣,但在游戲機上嚯嚯游戲幣,無論輸贏,每個人都在敗家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更別談游戲機可從來不管你玩得怎么樣,到時到點、輸了就即可停止,硬幣簡直花錢如流水。
也就只有花澤朝日試圖死磕一下太鼓達人高分榜的尾巴,然而面對街上職業達人打下的江山,只能無奈的屈服,甘拜下風。一直到硬幣花光都沒摸到尾巴。
太宰治晃悠一圈回來看到花澤朝日上頭了,還盯著結算數值不動,手指扣著空空如也的硬幣盒。
太宰治憋笑“要不要再買點硬幣”
花澤朝日幽怨地回頭瞪了一眼太宰治,再一次清晰地認知到了自己和職業達人之間深深的溝壑,不是什么一年抽一次空努力鉚就能夠跨越的。
花澤朝日動心了一會,又搖了搖頭。
太宰治瞄了一眼,見他忿忿不平、滿臉都是不服氣,又不得不承認事實,他嘴邊的笑容都快要壓抑不住了。
大概人都是有惡劣因子的,尤其太宰治在這一方面尤其地活躍,他嘴邊不禁露出了幾個輕快的音調,斷斷續續地組成了一首不成型的曲子。
花澤朝日睨了他一眼“想笑就直接笑,我又不是輸給太宰,你在高興什么”
太宰治正襟危色“因為在這方面沒有比朝日厲害,偶然看到你輸掉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花澤朝日“。”
太宰治的手雖然靈巧,但在速度和節奏方面可比不過花澤朝日這個浸淫音游多年的人。兩個人的戰績排除了太宰治使小手段作弊,花澤朝日幾乎是屢戰屢勝。
“明天要急著回去嗎”
太宰治突然問。
花澤朝日說“如果有工作要忙我現在就不會在這里陪你瀟灑了。”
書面的報告早在前幾天前他就整理完畢
,彭格列那邊到現在都沒有新的情報,據花澤朝日的監視,沢田綱吉一眾人到現在都沒有回歸到日常生活,黑衣組織那邊最近也沒有在日本有大規模的動作,更甚的是,據臥底匯報,絕大多數組織成員都撤離了日本。
總結下來,花澤朝日本來應該是個大忙人現在居然非常久違地沒有工作,完全地待機狀態,簡直是工作生涯中頭一次的空閑。
“那真的是太好了。”太宰治突兀地露出了一個神秘且漂亮的笑容,“來久違地當一次夜不歸宿的壞孩子吧。”
這樣說著的太宰治,帶著他走到了附近的租車公司,在工作人員確認了所有的手續準備無誤以后,他輕輕松松地領走了一輛汽車,用著做作的動作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眨了眨眼,“讓我們忘記所有的工作和煩惱、什么都不記得,只顧著去圍繞銜接整個世界的橋梁、來一次自由地夜晚吧。”
從早上到下午,臨近黃昏,世界平緩地蓋上了橘子的色彩,邊緣處和靛青色交融。太宰治的眉眼似乎也被這大范圍的環境光侵染,他的神色此時非常溫柔,但也許是同樣受了冷色的影響,還帶了一些局促和緊張。
真是罕見。
居然有朝一日能夠看到了太宰率先邀請人。
花澤朝日答應了“沒有問題。”
太宰治反而有一些不滿,他開口抱怨“答應得太爽快了,反而沒有什么滿足感了。”
“你好難伺候。”花澤朝日小聲地嘀咕,“你希望我對你的邀請是深思熟路,考慮得詳詳細細、最后分析左右以后得出了一個拒絕的答案,還是說面對你的邀請不假思索地答應”
太宰治馬上就停住了咋咋呼呼的態度,他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不做吭聲了,連對視和得寸進尺的動作都一并收了回來,動作異常迅速地把花澤朝日送進了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