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舞臺的威懾力很足,比單純歌手唱歌或者是舞者跳舞更有震撼力。
歌曲不夠感人,舞臺不夠高難度,但舞臺給予的代入感,是一瞬間極其感性的東西。
唱跳、氛圍、妝造、舞美、對于鏡頭的敏感度,都是成就舞臺效果的重要次序。
而這些,是abo賴以生存的東西,他們盡了自己全部的氣力,所呈現出來了能夠呈現出來的最好的東西。
付出了很多,也設計了很多。
從服裝到妝造,從節奏改變混音加持,到舞臺走位重新編排,都付出了極大的心力。
于是,即便他們很年輕,即便這是他們離開了果子洞,離開了粉絲保護的第一個大型舞臺,這些付出終將在最后時刻化為底氣,成為在等待觀眾投票評委算分的時候,他們心中升起的一點期待。
不是湊熱鬧,不是參加玩玩,而是真的看向舞臺中央豎在那里擺放著的獎杯。
它是水晶般透明的,卻坐著璀璨金色的底座,切割為一個長長的立方體,菱面折射著舞臺燈光。
如果近些去看它,只覺得它泛著彩虹七色的奪目。
白敘坐在臺下,只是看著它。
他從小學習成績不好,什么獎杯獎狀證書,啥也沒有。三好學生、優秀干部,這些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幼稚的榮譽,卻是他沒有體會過的夸贊。
白敘有點想要獎杯。因為他從來沒有過獎杯。
他和自己的隊友,一起走過三年練習生的生涯,出道后也打出了漂亮的專輯銷量成績,可都沒有人頒獎給他們。
他們再怎么勤快地舞臺錄制,出什么舞臺視頻直拍視頻,和粉絲做仿打歌節目的打歌互動,那也不是打歌,沒有人頒一位給他們。
白敘低頭,在地面上來回蹭了下腳尖,不再去看那個獎杯。
如果如果他和山奈、洛鸞微,和自己的團隊、組合、同事,能拿到一點點榮譽,都會叫他們墜陷到幸福里面去,都抽不開身啦。
主持人站在臺上,含笑走流程。
“那么接下來,我們將統計現場觀眾票數、統計評委票數此刻,我們將目光放在本場競演年紀最小的參與組合abo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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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在給鏡頭。
能出戲的art,后面都是可以剪到正片節目里的,這時候絕對不能“啊啊啊我們沒什么可說的”,反而要接過話筒直接開口。
山奈是隊長,打招呼或者是官方回答,基本都是隊長來。
山奈是社恐,在外講話時候長期使用禮貌用語,您好請謝謝麻煩了,抱歉不好意思真是辛苦,說話基本就是高情商模范。
這個問題問山奈,山奈直接就是一套絲滑連招“感謝前輩們給我們登上這個舞臺的機會,剛剛出道不久,本身實力也有限,能夠呈現給觀眾一個漂亮的舞臺,就是我們最想做的事情”
巴拉巴拉一頓說。
為了工作,i人狂e,從社恐到落落大方,不是不能,只是不想,一旦要是想了,打工屬性直接崛起。
這話說得蠻漂亮,看著才十九歲,秒答這種客套話不在話下,整個人都很成熟。
成熟當然是好事,但總會沒看點。
于是主持人話筒一轉,對準白敘,問白敘“白敘你呢”
白敘剛剛整個人都快扎進那座獎杯里了,此時問他,他當然只有一個答案。
他抬眸看向鏡頭,歪頭湊近話筒,說話的聲音整場觀眾都能聽見。
白敘“我想贏哦。”
一個輕巧的語氣詞,續在野心滿滿的話語后面。軟化了鋒利,卻仍其心昭昭。
他的話不夠高情商,卻足夠戲劇化,足夠有看點,足夠年輕。
十八歲的孩子,不渴望冠軍渴望什么
白敘長得冷硬,眉眼也兇。他好像真的是aha,說這話的時候,就像舞臺表演時候一樣,從原始社會到星際時代,生命墜著永恒不變的血色。
此刻,他眼神里也寫滿了aha根植于血液里的,最原始的欲望。
執拗、摧毀、壓制、暴戾、征服。
很帥氣,但有點直白。需要誰出來救一下。
洛鸞微便偷偷拽了他一下,對著打過來的鏡頭,滿臉清純地雙手合十。
有點撒嬌,卻滿是可愛“我們肯定想贏啦所以,拜托大家給我們投票吧拜托拜托啦”
他這一下子,直接就把白敘有一點銳利的野心,隱藏了起來。將鋒利化解于無形,目標卻仍擺在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