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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敘驀然生起一股子羞恥心。
怎么回事,怎么被女孩子叫什么寶寶崽崽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有被愛著的感覺。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只會覺得雀躍。
那為什么現在時弦叫了一聲寶寶,他就這么羞恥呢
一聲寶寶一聲崽崽,搞得他現在滿腦子都環繞著時弦的聲音。白敘靠在墻邊站著,眼神掃了時弦幾眼,不自覺地語氣里帶著些委屈。
白敘“昂。”
結果他什么話也沒說出來,他就是發出來了一聲低低沉沉、小狗一樣的昂。
他想說,我才不是你的寶寶。我可以是弟弟,但不能是寶寶,你也就比我大半年多而已。
可時弦盯著他的時候,他卻到底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因為、因為時弦是他的粉絲誒,愛豆可以對粉絲說這種話嗎那不是很傷粉絲的心嗎
或許時弦就是很想要寶寶那作為愛豆,是要盡可能地滿足粉絲的心愿的吧
所以作為愛豆,白敘覺得,他應該滿足他,也應該給時弦一個寶寶。
誒,好像哪里不對勁的樣子
這也就是沒人知道白敘此時此刻在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不然誰都會嚇一跳的。他想得倒也通順,也說不上是有問題,就是充滿了歧義,有種讀書不多的實誠笨拙感。
時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本來剛剛說完話,時弦對著白敘就是有些忐忑的。
他認識白敘,甚至他單方面很熟悉aha白敘,但他對著白敘說話的時候,白敘大部分時候都是工作狀態。
像這種時刻,仿佛是存在于朋友聚會上的見面,這種時候他似乎可以遠遠瞥見一下真實的白敘的一抹虛影。
時弦無法把握分寸和時機。
可以對白敘說這樣帶一點親密的話嗎會逾矩嗎這樣是過分的玩笑嗎
白敘垂眸不知道望著哪里看了一會兒,高大的身影在黃昏陽光的映照下在墻上投射出暗暗的影子。
而后他把目光落在時弦身上。
白敘半點沒有生氣,也沒有感覺尷尬,他好像思索了什么于是愉快接受了這個稱呼,看著時弦,拉長聲音“寶寶”
音調又輕快起來“在這里呢。”
寶寶在這里呢。他應下了。
時弦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糟糕,被可愛到了。
白敘很自覺,他可以從身上的任何兜里都摸出筆來,他拎著筆,營業態度滿分“那這次侍應生媽咪要簽名嗎,我可以畫q版大頭了。”
新技能,給你看看
時弦得寸進尺“可以簽噓噓寶寶嗎”
白敘一口咬定“當然”
生日會,自然是不能只叫粉絲自己玩的,該有的項目必須都有。
對于abo來說,這個粉絲向
的活動是連著五天的生日周,但是對于今天到場的粉絲來說,他們只能來今天一天。
當然要做蛋糕也要唱歌,留下和粉絲的難忘回憶。
還拿了吉他和架子鼓上來,和粉絲一起玩音樂,從團曲唱到c曲,最后又唱到o曲。
這一點都不是正式舞臺的樣子,沒有滑軌也沒有打光,甚至連舞臺的妝造都沒有,白敘甚至就坐在你面前的凳子上,拿著手麥,合上節拍就開始唱歌。
懶洋洋的,不是那么標準燥燃的唱腔,卻像是一幅難以褪色的畫卷,在青草綠色的裝飾裹挾簇擁下,漂亮到無以復加。
白敘唱了一圈之后,自己倒是先不滿意了“就這幾首歌,總聽,是不是膩了呀”
粉絲聽了這話,是要立馬跳出來反對的。
“沒有膩我聽了很久還是很喜歡聽,現在每次一聽都覺得腦子里面能完美匹配v畫面了”
“噓噓你自己都說了就這幾首歌了,那還不趕緊督促果子貍出新的e”
“就是,我們要聽新歌”
白敘把胳膊肘支在腿上,上半身向前探去,托著下巴,很仔細地聽粉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