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一響,對著白敘怎么看都覺得和過去見的那面不一樣了。
那時候是十八歲的白敘,現在是二十歲的白敘,張開了一些,比之前那種少年一樣的漂亮,要容貌更盛很多。
“噓噓可以簽名嗎啊啊啊要是早知道會見到噓噓的話,今天怎么著也會帶著專輯和小卡過來的”
“就是啊怎么什么也沒帶,噓噓簽我t恤上好嗎”
“可是筆都沒帶,去樓下問前臺借一支筆好嗎”
“不行不行要把一切可能暴露噓噓的做法隱患杜絕在外”
“我有一支眉筆誒。怎么了淺灰色的眉筆一樣超好用的好吧”
“簽這個餐墊紙吧這張餐墊紙上面的宣傳圖剛好是漢堡耶,哈哈哈哈什么漢堡噓噓”
“噓噓可以簽我身上嗎,我回頭去做個紋身。”
前面的話語內容,白敘都積極地點頭應答,可以呀沒問題好的哇,營業態度滿分。
當然可以的哦,不僅可以簽名,可以to簽還可以簡筆畫他的業務能力逐步提高精進呢,現在的他比之前強過太多了
不過,只有最后一句話,白敘這么一聽,就陷入了驚恐的遲疑。
他慢半拍地,發出了一聲“啊”
紋身嗎紋什么身把他寫的自己的名字做成紋身
他不是沒接觸過紋身,舞臺妝造的時候,總是在鎖骨、胸口或者小臂腳踝的位置做些黑色紅色的圖騰,做些額外特殊流光的顏色,在舞臺燈光下閃得格外漂亮。
可那些紋身都是繪畫或者是貼的,果子貍也沒有喪心病狂到每出一個舞臺就給藝人紋新的。白敘自己自然也不會紋,他沒什么藝術追求,自己又怕痛,對圖案也兩三天變一個想法,老是喜新厭舊的。
他不紋身,一想到人家要把他的簽名紋在身上,都不用怎么想,自己先微微抖了一下。
輪到給那個要紋身的女孩子簽名的時候,白敘捏著眉筆,遲疑到仿佛腦子上已經轉著一圈一圈滾動著的加載符號了。
最后,他在那女孩子期待的眼神里,悶不吭聲地用眉筆,在她手腕內側點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好家伙,就是輕輕巧巧的一個淺灰色的點,乍一看就是百分百
的一顆痣。
女孩子都傻了“嗯這是什么”
白敘一本正經,甕聲甕氣,偷偷快速瞥她一眼,又移開目光有些心虛,偏偏執拗極了“是特殊限量版的簽名。”
愛豆又不好拒絕粉絲,也不能試圖做爹給粉絲講道理教粉絲做人,所以他就這樣,他就這樣壞里壞氣地耍小花招。
怎么了你年紀比噓噓還小,紋身以后對你多了些影響,也是徒增煩惱的。
后面萬一后悔呢,萬一參軍呢,萬一影響職業規劃呢,萬一審美升級呢。
是人類又不是黑板白板,紋身也擦不掉。好,紋身是吧,那紋一顆痣好啦
什么都不影響的還是特殊回憶呢,白敘比to簽更獨一無二的特簽
滿意嗎ππ
滿意不滿意的,倒是另說。她的困惑,確實比π還要長。
“謝謝你喜歡我,我也不是想懷疑你的喜歡。只是你比我年紀還小呢。”
白敘記得上次和他們相遇的時候,他們是在念初中,那么現在估計念高中嘛。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才放棄體育生的路子不久,進了果子貍做練習生,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出道,反正滿腦子都是會考和畢業證。”
白敘和人家一走心,也不知道這是會說話還是不會說話了,反正話也多了起來。
“多給自己一點時間好不好讓勇氣和決定在你成熟又堅定的時候來。”
“等過幾年,等你念完大學找好了自己喜歡并且甘愿為它付出的事業,到時候你聯系我,你聯系得到我的呀,你在圓周率上面給我發私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