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照顧你。我在這邊生活了很久,不會叫你如我當初那樣受什么異國他鄉的迷茫苦楚,我會希望和你一起,把這里變成我們的家。”
白敘愣了一下。
他這種家庭很幸福的小孩,最擊中他心窩的話,就是追求者希望和他“組成一個家”。
像他的媽媽爸爸一樣,貧窮的時候拉著板車采買送貨,富裕的時候開著大g拉一后備箱的風干鹵味送到他們公寓,彼此生命交織在一起,承擔責任,照顧彼此。
時弦還在碎碎念“我只是想,如果你一直是愛豆,我不會打擾你,不會給你添麻煩,我會一直默默地愛你。可你退役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那如果你和別人戀愛了,我會悔死的。”
“如果一定要戀愛的話,選我吧,噓噓。我們在你十八歲的時候就認識,別選你新認識的別人。”
時弦湊過來,離他很近。
他在白敘漂亮的臉蛋前,被那驚人的漂亮震撼到目眩神迷。
他懇求白敘“可憐可憐我吧。讓我喜歡你,也喜歡我一點。”
愛情叫人自卑,叫人迷惘,也叫人多了許多生命體驗。
所有未知的感受被融合在生命里,它是私密的,隱秘而偉大。
時弦被白敘懾人的漂亮迷惑住,在這樣告白的緊要關頭,走神起來,頭腦一片空白。
而白敘也被時弦眼底那些情緒擊中,他不覺得搞笑了,現在只覺得可愛。
白敘輕輕說“其實,我很羨慕你。你是我理想中的我自己。”
時弦執拗地追問“這是喜歡的意思嗎”
“嗯我喜歡你。”白敘笑起來,“我每次想到戀愛這個詞,想到戀愛這件事,就會想起你。”
公寓的客廳里,筒燈的燈光昏黃溫暖。
他們面對面倚著沙發,時弦本來半跪在那里,他得到了白敘肯定的答復,緩緩起身,一點一點向上探去。
白敘感知到他的呼吸逼近,他闔著眼簾,察覺到時弦的呼吸和他交融在一起。
很近,近極了,白敘以為他會親上來,完成一個他
之前在電影里看到的吻。
但時弦沒有,他在離著白敘僅僅幾厘米或者是幾毫米那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帶著忐忑不安,開口說“選擇權永遠在你,噓噓。”
時弦就這樣撐在白敘的身上,白敘只需要抬起頭,就可以吻到他。
他離得他這么近,說話都是耳鬢廝磨了。
白敘抬起手,撫上時弦的脊背,順著他脊骨的位置,一路往上,直到按住了時弦的后頸。
時弦撐在他身上,他本來力氣就不夠,身上有些文弱氣,不像白敘體育生出身還做了十年又唱又跳的愛豆,他撐在白敘身上,本來就有些力竭了。
此刻白敘按著他的后頸,他驀然有種被野獸叼住后頸的感覺。
他后知后覺,多笨蛋的白敘也不是薩摩耶。他是虎豹豺狼一樣的aha。
白敘按著他的后脖頸,毫不遲疑地吻了上去。
他倆都沒親吻過,湊到一起,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貼貼。感知到了對方唇瓣上的柔軟,在每一寸的磨蹭里嗅到彼此的呼吸。
貼了一會兒,白敘覺得不對勁。
他稍微推了一下時弦“等一下。”
時弦被這么推開,以為白敘后悔了。一抬頭,人已經吧嗒吧嗒掉上眼淚了。
白敘無奈地笑著,順著沙發去摸手機“我沒反悔。”
時弦這才安心了一些,他順著白敘的勁兒,也不再撐著身體,而是栽到白敘身上。低下頭,一頭拱到了白敘的懷里。
“我只是想搜搜教程,我覺得咱倆親得不對。”白敘摟著時弦,開始翻手機。
時弦在他懷里擰著眉毛,神情困惑“不會吧你要做什么”
什么叫你搜搜教程查查攻略,這像話嗎親完了你說親的姿勢不對稍等一下我先去學然后咱們再重新來
白敘理直氣壯“可我看電影里不是像我們這么親的。”
時弦不肯叫他掃興,鬧著“那我來親,我來親,我夢到過很多次的,我很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