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得較晚,沢田綱吉早上八點多才起來。
雖然只睡了五個小時,但他睡得香甜,醒來時并沒有太難受,狀態也不錯。
他看著在自己身邊蜷縮成一團,也剛剛蘇醒的卡特蘭,還陪他在床上玩了一會兒。
帶孩子這種事他得心應手,還有一種回到繼位之前熱鬧日常的感覺,真是懷念。
刷完牙,他們一起下樓吃早飯。
和他們住在同一層的笹川了平有晨跑的習慣,早就已經下樓鍛煉了。
在大堂里,他們看到了本應該在職業棒球隊里的山本武,對方疲憊地坐在沙發里閉目養神。
“阿武剛剛到嗎”沢田綱吉上前打招呼,忽然發現山本武眼底有些青黑,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阿武你難道一晚上都沒睡覺嗎”
山本武一下子清醒,他撓撓頭,語氣輕快地說道“啊,昨晚聽說了阿綱你出事了,我就趕緊過來了。但是不想打擾你休息就沒上去。”
山本武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和其他值守的下屬一起守了一夜,他擔心敵人還會再次襲擊。
在同伴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一無所知地和隊友一起慶祝練習賽勝利,直到襲擊結束之后才得知消息。
如果是一對一光明正大的決斗,沢田綱吉絕對有著里世界巔峰的戰斗力,但是暗殺的可怕之處就在于防不勝防。
萬幸這次沒出事。
若是在同一片土地上他都保護不了自己的朋友,他到底還有什么資格擔任守護者的位置呢
棒球與同伴,山本武知道自己難以兼得,所以每當要做抉擇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同伴。
“阿綱,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山本武目光堅毅,態度果決,沒有給沢田綱吉任何勸說的余地。
他是天生的殺手,也是為家族沖洗流淌的鮮血的雨之守護者,是彭格列十代手中的一把利刃。
無論是怎樣的反擊行動,沒有刀可不行。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肯用刀背對敵的少年。
沢田綱吉感受到了他的態度,神色復雜,語氣艱澀“那這一次要麻煩阿武了。”
山本武從沢田綱吉的語氣中察覺到什么,一如既往地揚起爽朗的笑容“交給我吧”
上午處理了些后續,中午的時候一行人乘坐專機回到意大利,機上要待14個小時,山本武睡了一覺醒來,還有一段漫長的行程。
他和卡特蘭聊起天,得知卡特蘭找了他老爹學做壽司后,興致昂揚地在飛機上給卡特蘭傳授做壽司的技巧。
他以前可是想過繼承家業的,雖然現在手藝比不上老爹,但是刀功出眾,也有底子在,教個初學者綽綽有余。
機上準備了很多食材,還有一個足夠大的酒吧臺。
山本武屏氣凝神地拋起一塊二文魚,眼神凌厲,抄起廚刀。
時雨蒼燕流第五型攻勢五月雨
只見刀光在空中飛舞,精妙地切割著魚肉,魚肉在空中分開,整整齊齊地落進盤中,化作一盤分割均勻且晶瑩透亮的二文魚刺身。
“好厲害”卡特蘭在一旁熱情地鼓著掌,我也來試試”
他拿起一只大蝦,有模有樣地拋起來,亮出刀刃。
“鮫牙刺”
大蝦就像被一股無形的沖擊力固定在空中,一時間仿佛有無數把刀刺向大蝦。
啪嘰
大蝦掉回盤子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團蝦滑。
“哦哦”山本武眼睛一亮,“這是斯庫瓦羅的招式吧。”
“對啊,斯比教我的”卡特蘭昂首挺胸,頗為得意。
“你天分很高啊。”山本武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我來教你一招更適合做刺身的,你要是能學會,我就認可你。”
“好耶”卡特蘭高高興興地和他學起來。
沢田綱吉嘴角一抽。
幸好這里是專機,你們劍法居然是用來做壽司的嗎
他忽然想起劍客再就業的山本老板,沉默一瞬。
還真是。
到達意大利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沢田綱吉先把卡特蘭送回去,那滿滿當當的禮物被巴利安的隊員們一點點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