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以前逃難的時候餓怕了,養成了心里一有事就愛吃東西的壞毛病,”青竹撓頭傻笑“我這是吃的越胖,才越是能證明對您的心真吶。”
謝懷寧被他活寶的樣子弄得失笑,打了盆水洗了洗手,問道“這半月京中可發生了什么事”
“還真有幾件。”青竹聽到這話便來了精神,“第一件就是那似云來。主子您臨行之前不是還去過一次幸好去的早就在那之后沒兩天,似云來里面莫名其妙竟起了場火。
火勢從后院燒起來的,煙氣將半面墻都熏黑了。雖然因著疏散得當,好像沒傷著什么人,但是畢竟嚇人。”
青竹繪聲繪色地給他描述著“而且那把火說起來也是邪門,那么大的一棟樓,卻只燒光了后院東家的那間屋子。原本大家都猜測是同行搗亂,可后來卻也沒見似云來報官,事情不聲不響地就沒了下文。
不過聽說梁相那天就在似云來,點的花魁房間恰巧就在火源旁邊兒。他避著火勢跳窗逃出來的時候,屁股都還是光著的,叫人看了好大一陣笑話”
謝懷寧聽著,先是一愣,隨即腦子里忍不住聯想了下梁若澤面黑如鐵、衣衫不整的畫面,不由得也悶悶地笑了起來。
雖然一開始看到那只追蹤蝶的時候,他就知道苗嵐要是掌握到苗烏的行蹤,下手絕不會手軟,可這到底還是帝京,敢在這里放一把火,實在是潑辣得有些出人意料了。
“阿嵐的脾氣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青竹沒聽清“什么”
謝懷寧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還有什么”
青竹果然被糊弄過去,一面收拾著手里的東西一面說“還有就是前兒個進京的那些南夷人了。”他咂舌道,“不是說南夷民風保守嗎,我怎么看著打扮可不像。不說隨行的南夷姑娘了,就連男人穿得也花里胡哨,活像只開屏的公孔雀。”
謝懷寧眼神微動,拿了塊毛巾將手擦干,似是不經意地追問了一句道“你聽說他們來的是誰”
青竹搖了搖頭“這我倒沒打聽。左右就是他們那邊的什么皇子和大臣,反正陣仗看起來大得很。”
謝懷寧若有所思,正準備叫青竹給他打水洗漱,卻見那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嘀咕道“不過聽說,那南夷人來京的使者里有一個啞巴,長得尤其英武不凡,在經過煙柳巷的時候,光他一人就吸引了好多姑娘出來看熱鬧。”
“你是說,”謝懷寧聽到此處,原本從容的神情卻突然微微起了些波瀾。
他掀了眼皮看向青竹,眼底神色似有異動“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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