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由梨愛抿嘴一笑:“何先生,您對孟紹原特別的偏愛呢,就算有好的學員,也都先給他留著。”
何儒意微微笑著:“誰讓他是我教出來的學生中最有出息的一個?家里有幾個孩子,當家長的總還有偏心的時候。”
那些新學員們,大多數都是第一次來到上海,面對這個花花世界,充滿了好奇,不時的東張西望,興奮的交談著。
幾輛轎車呼嘯而來。
一個穿著得體的女的,從第一輛轎車上下來,來到了何儒意的面前:“是‘杭先生’嗎?”
這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何儒意點了點頭:“我是杭先生,你是海先生?”
“是的,我是海先生。讓您久等了,我是上海區的吳靜怡,奉命前來接應你們,這是我的證件。”
何儒意檢查的特別仔細,證明了證件沒有問題:“謝謝,辛苦了。”
“請分別上車。”
“好了,同學們,上車了,大家都上車了。”
……
“怎么人還沒來?”上海區書記程義明在那東張西望:“按照之前約定的,杭州的那批人早就應該到了啊,這都幾點了啊?是不是地方弄錯了啊?”
“不會吧,我們還再三經過確認的。”
“是誰和你說在這里見面的?”
“吳靜怡。”
“誰?”
“吳靜怡啊?”
“怎么會她來通知?”
“那天我去戴先生上海辦公點那里拿文件,吳靜怡正好從戴先生助理辦公室出來,說這是戴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新到上海學員名單,到達時間和地點,她順帶著幫我帶出來了。這是丙類普通文件,不用經過嚴格核實,所以我……”
“哎喲,上當了。”程義明一拍腦袋:“我們的文件,怎么會讓吳靜怡轉交給我們?吳靜怡和戴先生助理以前是一期培訓的,她肯定是找個借口到那里閑聊幾句,然后專門等著你上鉤呢。得了,這批新的學員,又被孟紹原給劫走了。你這個豬腦袋啊,也不仔細想想。吳靜怡那是孟紹原的人,你怎么就輕易相信她了啊?”
“我想,這……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誰敢在戴先生的辦公點里做這樣的事?那是要掉腦袋的啊?”
程義明苦笑一聲:“別人不敢,他孟紹原這個無法無天的東西,有什么不敢做的?”
“要不,立刻向戴先生匯報此事?”
“有個屁用。”程義明罵了一聲粗口:“孟紹原身后的老板是誰?誰在幫他撐腰?那就是戴先生。他孟紹原只要不當漢奸,做了什么大事都有戴先生幫他頂著。再說了,人到了他的手里了,孟紹原這個無賴,吃到嘴里的東西你讓他吐出來?”
……
“吳助理,這是哪里?”
車子停穩,何儒意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周圍,面帶疑惑:“這里不是我們應該來的地方。”
一邊說著,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把公文包拎起來了一些,右手悄悄的向包口伸去。
可誰想到,吳靜怡的手里已經出現了一把手槍:“何先生,很抱歉,我知道您包里常年帶著一把手槍,如果方便的話,請把公文包交給我,我保證不會翻看的。”
山下由梨愛和那批學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個個面面相覷。
此時,幾個司機也都從車上下來,人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武器。
“何先生,真的非常對不起。”吳靜怡帶著歉意說道:“住的地方,吃的穿的我們都幫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在這好好休息一下,很快會有人來向您解釋這一切的。”
“聽他們的,不要輕舉妄動。”何儒意特別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學員,接著湊近了吳靜怡,低聲說道:
“你去告訴孟紹原那個混蛋,你看我怎么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