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淡淡問道:“他還說了一些什么?”
“多了去了,他還說什么抗戰是一定會失敗的,中國是肯定打不過日本的,與其死這么多人,破壞國家經濟,不如和日本人談判,日本人要上海,就把上海送給他們。就算,就算和日本人組建個聯合政府也不是不可以談的嘛。”
夠了。
孟紹原隨即說道:“你的這個老相好,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他一來上海一準打電話給我,說好時間到我這來,害的我只能讓我其他客人別來了。他現在就在這里。”
“哦?就在這里?”
“沒錯,就是他,林清泉!”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林清泉的身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林清泉瞬間就變得慌亂起來:“這個瘋女人是誰派來的?我根本不認識她。污蔑政府高級官員,罪該萬死,來人,抓起來,抓起來!”
“別急,別急。”孟紹原不緊不慢問道:“殷淑芬,污蔑政府官員,可是重罪,你有什么證據嗎?”
“當然有。”殷淑芬大聲說道:“我有證據,他說不認識我,可我告訴你們,他的屁股上有顆痣,就在左面,有大拇指那么大!”
林清泉臉色發白。
那么**的部位,一個女人怎么會知道的?
“副秘書長。”孟紹原嘆息一聲:“你說你不認識她,可她連你屁股上有痣都知道,是真是假,要分辨簡單的很。”
林清泉汗都下來了。
這些混賬怎么找到殷淑芬的?
男人在女人床上,為了顯示自己有本事,總會話多,說很多話。像川軍是叫花子部隊之類的話自己的確說過,剛才孟紹原也曾說過“叫花子部隊”,但問題是氣氛不一樣啊。
邱寧全?
好像自己也提到過。
其它話呢?
沒印象。
林清泉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說沒說過這些話了。
“我還有證據,還有證據。”殷淑芬愈發起勁,掏出了一張紙頭:“這是林清泉在我那的時候寫的,我也不識字,他說送給我,將來一定值錢。”
吳靜怡接了過來,念道:
“白頭空負四十載,兩眼垂淚看山河。中日親善終大流,攜手并進止干戈。署名是,斗翁先生。”
石毅峰的目光落到了林清泉的身上:“副秘書長,我記得你的號就是‘斗翁先生’吧。”
“這不是我寫的,這不是我寫的。”林清泉叫道:“我從來沒寫過這樣的詩。”
“副秘書長,你看清楚了。”吳靜怡把紙遞到了林清泉的面前:“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跡?和你過去寫的,一對照就知道了。”
見鬼了。
林清泉瞠目結舌,那上面的詩,分明就是自己的字跡啊。可他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寫過這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