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孟紹原饒有興趣:“哪里好玩了?”
蘇瑤遲疑著。
“說吧。”孟紹原鼓勵了一下她:“想到什么就說出來。”
“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蘇瑤大著膽子說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15磅的肉有十二三斤吧?還有兩瓶酒。你能夠想象嗎,在昨天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尤悅誠先去偷了肉和酒,然后一個人躲起來,吃了十幾斤的肉,還喝了兩瓶酒。”
孟紹原也笑了。
從指證尤悅誠是小偷開始,他就清楚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兩天的時間里,一個矮小瘦弱的男子,能夠吃掉25磅肉外加兩瓶酒?
開什么玩笑。
“一定是他偷的。”托克大副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也許他有同黨。”
孟紹原淡淡說道:“可是離開船艙的只有他一個人,你見過哪個同黨,會協助同伴吃肉,自己卻餓著肚子?”
“那么,就是他把吃剩下的肉扔到江里去了。”
“可是這塊肉呢?”孟紹原指了指那塊肉排:“他又為什么要帶在身上,當成自己的罪證?”
托克大副一時語塞。
席勒船長看不下去了:“或許,這個中國人看起來矮小,但胃口和酒量都大的驚人?我就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人。”
“好吧,假設這個理由是成立的。”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他吃掉了十二斤的肉,盡管我覺得不可思議,但畢竟還是有可能的。那么酒呢?一個人喝光了兩瓶酒,酒量大到什么程度我不管,可是當他回到不通風透氣的船艙里,難道不應該是滿身酒味嗎?為什么整個船艙里的人,沒有一個聞到的?”
席勒船長怔住了,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蘇瑤。”孟紹原叫了一聲:“你說,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嗎?”蘇瑤沒想到孟先生居然讓自己來說。
“就是你。”孟紹原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鼓勵:“看看你能不能夠破案。”
“我想,答案其實非常簡單。”
蘇瑤也不怯場:“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尤悅誠。整個過程是這樣的,進入到船艙里搜查的時候,趁著別人不注意,這個人悄悄的把肉排塞到了尤悅誠的行李里。”
孟紹原笑的有些古怪:“那么,我想找到這個人,怎么找?”
“很簡單。”有了孟紹原的撐腰,蘇瑤的膽子更加大了:“這塊肉排,是托克大副發現的,所以很有可能栽贓陷害的人就是托克大副。”
“你胡說。”托克大副叫了起來:“這是侮辱我的人格。席勒船長,我提出強烈抗議,這是對‘坎布里亞破浪’號船員,對一個英國人的侮辱!”
“不要激動。”孟紹原若無其事:“如果我的人真的在冤枉你,我會狠狠的揍她,并且把她扔到長江里去的。蘇瑤,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蘇瑤一點都不畏懼:“那么大的一塊肉排,不可能放在口袋里,只能放在胸口,如果現在讓托克大副解開衣服,你們就會看到他衣服里的油漬。”
托克大副面色大變。
“托克,證明你人品的時候到了。”席勒船長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開你的衣服,證明你是被冤枉的。”
托克大副遲遲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