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閣下,勝海風次愿意招供了。”
“哦,是嗎?”羽原光一抬起了頭:“帶他進來。”
一個渾身是傷,滿臉是血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請他坐下。”
羽原光一的話語聽起來還是非常客氣的,他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姓名?”
“勝海風次,少佐閣下,我們是自己人啊。”
“我當然知道我們是自己人。”羽原光一淡淡說道:“你是隸屬于外務省的,在南京,歸屬于歸川正二指揮。放心吧,你的指揮官不知道你在我這,還以為你被支那人綁架了。讓你受苦了,我也不好意思,可我不得不這么做。
我接到了一份情報,前上海公共租界警務處長赤木親之閣下的夫人,赤木彩紗到了南京,并且迅速和歸川正二取得了聯系,她們似乎在尋找什么人。可是外務省的人,一定不會告訴我真相的,那么,你可以告訴我嗎?”
“孟紹原。”勝海風次艱難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孟紹原?哪個孟紹原?”
“軍統,上海潛伏區的那個孟紹原。”勝海風次不敢再隱瞞什么:“按照赤木夫人的說法,是他殺害了赤木閣下,而她接到消息,孟紹原已經到了南京。”
“孟紹原到了南京?”羽原光一立刻問道:“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是,他是和一個女人一起在上海上的一輛軍列,我們得到情報后,在歸川隊長的指揮下,準備在火車站進行抓捕,可是沒有成功。赤木夫人親自趕到南京,為的就是抓到這個人。”
“等等。”聽到這里,羽原光一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孟紹原和一個女人一起來的南京?”
“是的,情報上就是這么說的。”
“來人。”羽原光一急忙說道:“立刻逮捕島本鳴海,如果遇到抵抗,格殺勿論!把勝海風次帶下去,繼續審問。”
“是。”
勝海風次被帶了出去,羽原光一苦笑一聲:“我們上當了,那個流川楓也好,島本鳴海也好,他,就是孟紹原!”
“不會吧,少佐閣下?如果他真的是孟紹原,有那么大的膽子來這里?也許是巧合,是另外一對男女?”
“不是巧合,潛伏了那么久的所謂的‘島本鳴海’,忽然出現在了南京,為什么?真柰子,松本大佐的女兒,真是巧妙的掩飾啊。”羽原光一在那沉吟著:“他能夠公然走進這里,就是利用了我們所有人的心理,他不敢,可他就是這么做了。
換一個角度想一下,他既然在那輛列車上,為什么沒有被抓住呢?那輛軍用列車除了運送物資,還有重藤支隊第二輸送監視隊,他最安全的去處,就是想辦法混進軍官車廂,沒有你那更加好的掩護了,真是巧妙的偽裝啊,真是一個聰明的人啊。”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煙盒:“可他為什么要冒險來南京?他有什么重要任務?我想不出來,一定是特別重大的任務才會讓他親自出馬。啊,不好,真柰子!真柰子一定隨身攜帶著孟紹原想讓她帶出去的東西,是的,東西已經到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