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碧蘭完全不會想到的是,她這時候正處在命運的轉折口。
如果她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那么,孟紹原就知道自己的實驗失敗了。
那么,等待她的,又將會是什么?
孟紹原淡淡地說道:“是的,放你走,等天亮了我就放你走,你去找廖宇亭吧。”
“放我走……”彭碧蘭喃喃地說道:“你不要我了嗎?”
孟紹原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不要我了嗎?”
當彭碧蘭這句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就意味著她已經完全的告別了過去的自己。
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之前她根本不會想到的人。
“不是我不要你。”孟紹原平靜地說道:“而是我覺得可以釋放你了。”
“釋放我?為什么要釋放我?”彭碧蘭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我想殺了你,你為什么還要放了我呢?我在這里很好,很好。”
孟紹原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居然真的解開了她腳踝上的鎖鏈:“走吧,走吧,我是很認真的和你說的。”
“不!”彭碧蘭竟然一把抱住了孟紹原的小腿,哀求著:“不要趕我走,我不想出去。那些男人看到我就想要占我的便宜,我要想方設法的保護自己不會吃虧,我很累,真的很累,我喜歡這里,只有你可以保護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這里,這里是全天下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你讓我做任何事情我發誓都會去做的。”
孟紹原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次的實驗效果居然如此的好:“廖宇亭呢?”
“廖宇亭?我差點忘記這個名字了。”彭碧蘭死死抱著孟紹原的腿,生怕自己一松手這個男人就會離自己而去:
“他不配當個男人,他要我用自己的身子來誘惑你,來殺你。這么多時候了,他也沒有來救我,他不會來救我的,不會的。只有你才能保護我,只有你才能給我一切!”
孟紹原緩緩問道:“可是你留在我的身邊,又能幫我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會做,我真的什么都會做。”
彭碧蘭終于松開了孟紹原,然后她把自己身上每一件衣服都脫下,她站在了孟紹原的面前:“我真的什么都能為你做。”
孟紹原又一次看到了彭碧蘭的身子,每次都讓你那么的動心,可他依舊冷靜地說道:“我現在需要你做一件事。”
“你說。”
“怎么才能聯系到廖宇亭?”
“你把要見面的請求,交給荷蘭銀行的那個印度保安,然后立刻離開,會有人來取的。千萬不要派人監視,或者企圖抓到來取情報的人。廖宇亭做了充分的準備。兩個小時后,你去白蘭度酒吧,從柜臺上拿走新的情報,那上面有廖宇亭規定的見面地點。半個小時之內,你必須立刻趕到這個地方,否則就見不到他了。”
彭碧蘭說的非常仔細:“你真的不要想通過這兩個地方能夠抓到他,他很狡猾,來取情報的人,和他毫無關系,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個孩子。你如果決定跟蹤,到處都是他的人。也許是路邊賣水果的,也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許會是一個乞丐。”
孟紹原當然不會做這種事。
如果那么輕易就能夠抓住他,那就不是廖宇亭了。
“他見面的時候會帶多少人?”
“一般總會帶著八個保鏢,對了,他最信任的費耀謙肯定會跟在身邊的,費耀謙看著文弱,可是身上始終綁滿了炸藥,相信我,必要的時候,費耀謙會毫不遲疑的拉響那些炸藥。”
“費耀謙為什么對廖宇亭那么忠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孟紹原沉吟著。
如果彭碧蘭說的都沒有錯誤的話,那么要抓到廖宇亭暫時不可能。
但他也不想抓廖宇亭。
“好的,我知道了。”孟紹原點了點頭:“門,我開著,你要想走,隨時都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