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判斷是錯的,田七解除了一些嫌疑,那么這個人毫無疑問是自己最出色的同盟。
上海特務機構太復雜了,派系林立,斗爭不斷。
羽原光一這個外來者要想在這里站穩腳跟,獲得真正權利,一個強有力的同盟是必不可少的。
田七能夠滿足這一切。
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田先生!
……
“孟大哥。”
“那么急著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花兒的眼睛里帶著淚花:“我……我有身孕了?”
“花兒……是的……”
“田七的,田七的。”
花兒喃喃地說道:“是那個畜生的。我不要,孟大哥,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
“聽我說,花兒。”
孟紹原知道該用上自己的專業知識了:“田七是個畜生,但孩子并沒有過錯,他在你身上孕育出來,已經是你的一部分了。花兒,聽我的,把孩子生出來,把他撫養成人,起碼,你還有個念想,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個多么可恥的人!”
他的父親不可恥。
他的父親是個大英雄。
孟紹原在心里一遍一遍這么說著。
“孟大哥,我聽你的。”
花兒低聲說道。
現在,孟紹原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了。
“傷好了,我送你去重慶。”
“知道了,孟大哥。”
……
“孟主任,你的衣服和車子都準備好了。”
孟紹原點了點頭,他收好了槍:
“保姆行動,正式開始!”
……
大上海,光怪陸離。
戰爭,似乎并沒有對公共租界造成什么破壞。
一副大大的廣告懸掛在那里,說的是有名的“百樂門”大舞廳,新到了幾個黑色皮膚的舞女。
這些舞女大方熱情,還會跳讓男人欲仙欲死的舞蹈。
“先生,黃包車要伐?”
小松敦志少佐微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來,是想趁著這短暫的時機,好好領略一下大上海的風情。
“老板。”
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了小松敦志,讓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暴露了。
“老板,我那里有蘇州來的姑娘,頂頂漂亮的,只有十八歲,老板去看看伐?”
小松敦志還是搖了搖頭。
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來到了他的面前:“先生,靜安寺怎么走?”
這是接頭暗號!
小松敦志隨即回答:“我也是從外地來的,不認識。”
“先生來自哪里?”
“常熟。”
年輕男人朝周圍看了看:“小松敦志少佐?”
“是的,是我。”
“我是稻名秀樹少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