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原光一把他的陰謀,坦率的告訴了對方,可是,即便像孟紹原這樣的人,也沒有辦法找到好的應對手段。
官場上的爭斗,往往是最讓人頭疼,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羽原光一很好的掌握了這一點。
不過,孟紹原一點都不覺得憤怒,他和羽原光一是敵人,每個人都希望找到能夠給予對方一擊致命的機會。
一旦發現了這樣的機會,誰都不會輕易罷手。
他們都是在盡心盡力的完成屬于自己的工作。
不要輕易的責怪對方的陰險,一個正直完美的,身上沒有任何瑕疵的人,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
“孟先生,我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可以嗎?”羽原光一忽然提出了這么一個奇怪的要求。
孟紹原的好奇心也被調起來了:“那得看是什么樣的問題。”
“比如這次,我們安插在徐州第五戰區的間諜被你抓到了。”羽原光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可以確定的是,你用的不是魔法,而是心理學。你大概也知道,我們的川本小次郎在美國學習的也是心理學,但你是掌握的知識,遠遠的超過了他。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是你的秘密武器,可你從來都不避諱使用這個武器,比如這次,你就發揮的淋漓盡致,在我們的面前施展了一副不可思議的魔法。然而,中國的心理學方面的研究幾乎是空白的,你的這些神奇魔法,又是從什么地方掌握的呢?”
這個問題有點意思。
孟紹原當然無法對他說,我其實并不屬于這個時代,心理學研究是我的主業,而且我掌握到的知識,超過了這個時代任何一位心理學的專家。
他在那里想了一下:“你說中國在心理學的研究上幾乎是空白的,這點我并不贊成。其實,心里學很早就在中國出現了。朝廷之上,一個大臣,如何揣摩皇帝的心思,如果把重要的建議,用不惹怒皇帝的辦法說出來,這是心理學。
江湖上,那些算命先生,是怎么能夠知道你為什么來算命,你要為誰算命,你心里最擔憂的事情是什么?這也是心理學。一些了不起的算命師,他們的本領一點都不遜色于那些心理學的專家,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會被視為神仙一般的人物。”
羽原光一聽的非常仔細。
他不斷的微微點頭:“你的意思是,你吸取了這些人的才能?也許吧,可我覺得你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說出來。啊,我真是癡心妄想了,我們是敵人,你怎么能夠對一個敵人說太多的話呢?可我還是要感謝你,孟先生。”
他扔掉了手里的煙蒂:“我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如果不是戰爭,我甚至想拜你當我的老師,可惜啊。孟先生,如果戰爭有一天結束了,無論中國或者日本誰勝誰敗,我都希望我們還能夠再次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我可以好好的向你請教。”
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孟紹原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會讓這個危險人物活到抗戰結束的。
羽原光一站了起來:“當我離開這里,陳榮陽就會被送到的,他就在我后面的那輛車里。”
“你不看看你的人?”
“不必了。”
羽原光一淡淡地說道:“你得到了陳榮陽,也會同時釋放我們的人,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又怎么配當地表最強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