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那里,兩位日軍帶著幾個警察正在那里百無聊賴的抽煙、聊天。
和那些戰略重地、大城市不同,進出這樣的城市,不必經過什么搜身檢查證件之類復雜的程序。
說白了,這些人也就是混日子。
附近的抗日游擊隊,似乎也有一種默契,要打仗,在城外打,城里,保持相對的和平。
所以蘇州城,除了在淪陷的時候遭遇到了一段噩夢,之后稍稍的恢復了一些生氣。
在蘇州附近活動的,是岳鎮川指揮的游擊支隊。
據說岳鎮川隔三差五的就到蘇州城里來逍遙快活幾天。
“站住!”
還沒進城門呢,一個日軍士兵忽然大聲呵斥。
見鬼!
一般情況下不會檢查,可不代表著什么人都不會檢查。
也許是這個日軍士兵實在是太無聊了,也許是孟紹原的打扮太招搖了,居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一個警察趕緊也站起,聽日軍士兵嘰里呱啦說了一通,連連點頭哈腰,看看孟紹原的樣子,肯定是個有錢的主,沒準還有什么后臺,也不敢得罪,帶著討好語氣:
“太君問你,良民證有沒有,來蘇州做什么?”
孟紹原一笑,一張口,居然是流利的日語:“這是我的良民證,我是祝燕凡,日本名字是野原新之助!”
日本士兵頓時大是好奇:“你的日語很好。”
“是的,我畢業于日本京都大學,我的老師是羽中教授,著名的生物學家,相信您也聽說過,現在他正在第十師團為天皇陛下效力,奮戰于徐州前線。”
這個日本士兵哪里認識什么羽中教授,可一聽說是在徐州前線第十師團作戰,對方又說的一口如此流利日語,立刻簡單檢查了一下良民證,便還給了對方:
“啊,有機會見到您的老師,請向他表達我的敬意,您來蘇州做什么呢?”
“我雖然有著支那人的皮膚,但我的身體里流淌的卻是大日本帝國的血液。”孟紹原說起謊來從來不會臉紅:“我來蘇州,是為了調查這里的風土人情,為帝國未來在支那的統治豎立一個版塊。”
“啊,真是辛苦您了。”日軍士兵一聽這話,極其尊重。
“不,你們才辛苦了。”孟紹原擺了一下手,甘寧立刻遞上了兩個紙包和兩瓶酒。
“這是?”
“這是兩只燒雞,請無論如何笑納。”
兩個日軍士兵頓時眉開眼笑。
日本侵華士兵,對雞有一種謎之迷戀。
所以日軍一進村子,就到處搶雞,還真的不是瞎說。
“太不好意思了,野原君。”嘴里這么說著,日軍士兵卻已經伸手接過了燒雞和酒,稱呼也都變成了“野原君”,接著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