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利浩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殺人啦,殺人啦!”
有人發出了凄厲的叫聲。
“走啊。”
領頭打人,自稱是“五義堂”的那人低聲說道。
頃刻間,他帶來的那些人便腳步匆忙的離開了現場。
“利浩,利浩,堅持住,堅持住。”
耳邊,傳來了同伴的聲音。
真疼啊,我要死了嗎?
岸田利浩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我不能死啊,我還有妻子,還有孩子,還有父親。
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可是,生命的征兆正在一點一點的離開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幾個巡捕出現了。
“他,莫名其妙的被打,然后被刺了。”
岸田利浩的同伴趕緊說道。
“刺他的人呢?”
“跑了。”
“跑了?”巡捕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把活的和死的,全都帶到巡捕房去,我要慢慢的審問!”
幾個日本特務被帶走了。
岸田利浩死了。
沒人在乎他在日本的妻子孩子父親。
無非就是死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特務而已。
誰會在乎?戰場上每天都死那么多人呢。
日本如此,中國又何嘗不是如此?
底層的特務,誰拿你當人看?
袁忠和親眼目睹了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那是孟主任讓鏡湖老太爺調來的人。
怎么還見血了,殺人了?
袁忠和苦笑了下,何必呢。
把這些日本特務趕走不就行了?
“藍色郁金香”號上的旅客,開始下船了。
一批接著一批的旅客下船,要么自己離開,要么被親朋好友帶走。
大部分的客人都離開了。
又稍稍等了片刻,三十多個外國人終于出現。
一共三十五個人。
領頭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大胡子,一頭的金色卷發。
袁忠和立刻帶著翻譯迎了上去:“香港萬國商行的戴維斯先生?”
說的是英語。
大胡子的英語還算流利:“不,我是普蘭托銀行的戴維斯先生。”
“您下來的晚了。”
“才晚了五分鐘。”
“可我聽說你們外國人是最遵守時間的。”
“總有例外,先生。”
暗號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