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玩弄一個貴族。
他面寒如水的站了起來:“走,去云南路!”
他要當面問呂曉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他和保鏢剛剛跨出餐廳,邊上,忽然沖出了十幾條大漢。
“你們……”
“砰砰砰砰。”
槍聲響起,他身邊的幾個保鏢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救命啊!”
松平哲宏話音未落,腦袋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下。
接著,一陣拳打腳踢,他被塞到了一輛轎車里……
……
“很抱歉,松平閣下。”
辦公室,面對滿臉是血的松平哲宏,羽原光一連聲道歉:“我一聽到立刻趕來了,那些人得到了情報,有個軍統重要人物正在那家餐廳用餐,他們也只是在執行任務。很抱歉讓您受委屈了。”
“混蛋!”
這是松平哲宏來上海挨的第二次打了,他暴跳如雷,大吼大叫。
好不容易等他稍稍有些平靜,羽原光一問道:“松平閣下,您的身份那么尊貴,為什么會去那家餐廳呢?”
松平哲宏一時語塞,隨便編了一個借口:“我這次,是來上海銷售親善債券的,我去……我去拿一張支票……”
親善債券的事羽原光一也知道。
但這和日本駐滬情報機構無關,那是外交部和財政部弄出來的事。
他們也無權過問。
羽原光一大約詢問了一下情況,在那皺著眉頭好半天:“松平閣下,我想,您可能上當了。”
“什么?上當?”
“是的,我的意思是您可能被騙了。銷售債券的那些錢,恐怕不屬于您的了。”
“不可能!”松平哲宏咆哮著:“存折在我的手里,一千五百萬日元,密碼也只有我知道!”
“真的嗎?”羽原光一微微搖頭:“您為什么要答應和一個子虛烏有的巖都株式會社合作?等明天,我陪您一起去匯豐銀行,真相會大白的。”
……
“混蛋!”
松平哲宏的聲音在匯豐銀行的大廳里瘋狂響起:“一千五百萬,是一千五百萬!不是十五萬!”
“先生,請冷靜。”經理示意幾個安保把這個日本人圍了起來:“我再次告知您,您的這張存折是假的,你的日元獨立戶頭全部存款,為十五萬八千日元。如果您在胡鬧的話,我不得不通知巡捕房了。”
“真是抱歉,是我們弄錯了。”
羽原光一一邊道歉,一邊把松平哲宏拉到了一邊:“難道您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如果每次那么多的支票每張都是幾十幾百小額存款,會引起銀行人員好奇的,甚至有可能暴露。所以,那些零散的支票,一定每張都是幾千上萬日元。而且從另一層意義上來說,這十五萬日元也許是那個人給你的辛苦費。”
“辛苦費,我是松平家的……”說到這里,松平哲宏忽然怔住:“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羽原光一苦笑一聲:“在整個大上海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件的事!”
……
軍統上海特別辦公室秘密監獄。
監獄的門打開了。
關在里面一個衣衫襤褸,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面色慘白毫無人色的女人抬起頭來。
她哀求著:“你們關了我那么久了,我都交代了啊。”
甘寧冷冷看了她一眼:
“提審了,呂曉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