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真的笨蛋。
一個聲名遠揚的笨蛋情報員!
那么,所有的不合理都成為了合理!
沒有什么笨蛋事情是平谷國昭做不出來的。
池田亞都順理成章的暴露了。
破案的過程極其合理。
合理的毫無瑕疵。
孟紹原一直都覺得,這是一次非常歡樂的破案,以至于他疏忽了太多的破綻。
比如,當他問道莫文為什么懂日語的時候,他的回答是有一個結婚十多年的日本妻子。
遠在法國,無從知曉。
比如,一旦有了線索,哪怕晚上他也會主動來向孟紹原進行匯報。
比如,在池田亞都說出孟紹原這些人是軍統的時候,莫文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甚至,就好像他天天都能夠聽到軍統。
太平靜了。
這不是一個來到中國沒有多久的外國人應該有的表現。
莫文太聽話了,孟紹原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笑的話,我被騙了還洋洋自得。”孟紹原喃喃說道:“從來只有我騙人,這次,莫文不但騙吃騙喝,我心甘情愿的幫他買單,還從我這里連著騙走了兩筆錢。更加可笑的是,他臨下船的時候,居然還來和我告別,這不是他媽的拿著大巴掌往我臉上扇嗎?”
“你,你怎么了?”真柰子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害怕。
孟紹原覺得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被人騙了暫且不說,自己的那個親爹,早就發現出了問題,但卻一直沒有直截了當的說。
不,他說了。
就在昨天晚上,他已經隱晦的向自己做出了提醒。
只是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出老爹話里的意思而已。
我的親爹哎,你有話不能明說?
你就是想讓我摔個大跟頭?
“我摔了個跟頭,摔得很疼很疼。”孟紹原嘆了口氣說道。
真柰子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可是說道:“這有什么關系,摔倒了,爬起來不就行了?”
是啊,摔倒了,爬起來不就行了?
“咦,我口袋里怎么有封信?”
小忠忽然叫了出來:“祝燕凡親啟。祝老板,你的信,誰放我口袋里的?”
“給我。”
孟紹原接過了信,走到一邊拆開,居然是自己老爹留給自己的。
“星瀚,昨天你走后,我又想了很久,可以確定莫文一定有問題。我又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法日混血,法文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日文名字叫北岡麻智,汪精衛第一次派人去香港和日本人秘密接觸的時候,他也在其中,后來據說調去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