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追問了一聲。
“您是不知道啊。”杜尋葵搖了搖頭:“軍統局長沙站的站長,那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可他偏偏是個懼內的人。他老婆叫楊巧月,很有幾分姿色,只是潑辣兇悍的很。在家里,何秀明只要略略頂幾句嘴,楊巧月是抄到什么家伙就用什么家伙打。有幾次,何秀明都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的,你說一個大男人做到這個地步能不憋屈嗎?”
他媽的,堂堂軍統局長沙站的站長居然總是被一個女人打?
孟紹原都有一些啼笑皆非。
“過了幾天,我就聽到了何秀明的死訊。”杜尋葵繼續說道:“聽說是他晚上突然覺得心疼,死了。也正常,何秀明本身就有個心疼的毛病,在我這里還曾經發作過一次呢。死了后,楊巧月也報官了,可警察都知道何秀明的身份,誰也不敢插這個手。推來推去的,還是最后長沙站的書記阮逸泉出的面,幫著辦了喪事。
阮逸泉親自帶人檢查的,證實了何秀明死于心疼。我記得喪禮那天,也是阮逸泉主持的,去了不少的人,我也去了。”
這不對。
如果何秀明是因為疾病正常死亡,那么戴笠不會用到“暴斃”兩個字,也不會把自己親自調派到長沙了。
戴笠在長沙肯定有耳目,肯定發現了一些問題。
“杜老板。”
正在那里說著,杜尋葵派出去的人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外國女人。
“艾莉森!”
索菲亞一下站了起來。
“天啊,是索菲亞,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索菲亞和艾莉森擁抱在了一起。
艾莉森估計能有四十多了,看得出來體型保持的還很好。
當傭兵的,吃這口飯可不容易。
“這是我的老板查理斯·孟。”
索菲亞把孟紹原介紹給了艾莉森:“就是他幫我找到你的。”
“啊,謝謝,先生。”
孟紹原微笑著點了下頭:“羅根和索菲亞暫時在幫我做事,他們都在重慶,希望這次你也能去重慶。”
“羅根那個該死的。”
艾莉森一開口,孟紹原就知道她和羅根的關系不一般,“該死的”這句話叫的可有一些曖昧。
索菲亞再清楚不過了,艾莉森既是羅根的學生,又是他的戀人,在上海的時候,兩人鬧了一點不愉快,結果艾莉森一氣之下走了。
“成了。”孟紹原看到這件事辦成了:“索菲亞,你先帶艾莉森回去,我還有點事。”
“不行。”索菲亞斷然說道:“來之前羅根交代過我,要保護好你的安全,你是我的老板,你去哪,我去哪。”
杜尋葵也懂英語,聽著好奇。
坐堂大爺去哪找了一個外國女人當保鏢啊?
這女人花拳繡腿的,能成嗎?
孟紹原也沒拒絕:“那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杜老板,何秀明家在哪里,麻煩你給我指個路,但你別去了。”
“哎,好,我派我的司機送你去。”杜尋葵急忙說道。
邱盛和已經和他說過孟紹原的身份了,軍統的事,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