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韋巧英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咱姑爺怎么帶來兩個外國女人啊?年紀大的尚可,年紀輕的那個,長相妖艷,還是藍眼睛,咱姑爺……”
“荒謬。”祝瑞川一瞪眼睛:“難道紹原就只咱們燕妮一個?男人,尤其是做大事的男人,誰不是妻妾成群?外國人?外國人又怎么了?紹原這是在為國爭光,連外國人都能調教好了!這種事,以后斷然不能在紹原面前提起,你需給我記得了。”
“知道了。”韋巧英一聲嘆息:“燕妮算著日子快生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哎,有機會,咱們去重慶看看她吧。”
“我說了,一切都聽咱們姑爺安排。”
祝瑞川正色說道:“姑爺讓咱們去,咱們才能去。不讓咱們去,那是斷然不能去的。你且寬心,姑爺是什么人,還能虧待了燕妮?等到燕妮剩下一個大胖小子,那在孟家的地位就算是徹底的穩住了,將來我們祝家,也能跟著沾光啊。”
說著,掏出那張支票:“收好了,不可當做家用,全部用來招兵買馬。我那賢婿既然委任我為長沙游擊縱隊總司令,這司令雖然不是當真,可我得當認真事來做。”
他孟紹原當初在上海,為了打發老丈人趕緊走,近乎玩笑的封了祝瑞川一個軍統長沙游擊縱隊總司令,還像模像樣的撥給了他三萬經費。
祝瑞川一回到長沙可是真上心了。
十萬大洋的聘禮,買了一套院子,添置了生活用品,放出去了一些錢,等著收利息。余下的,連同三萬經費,全部用來招兵買馬么,準備和小日本斗了。
韋巧英憂心忡忡:“老爺,你說,日本人真的會打到長沙?”
“武漢丟了,長沙起戰火有什么稀奇的?”祝瑞川冷笑一聲:“我天朝上國,難道還怕打仗?東洋人無非一時囂張,等我朝廷起百萬精兵……”
……
孟紹原猜的一點都沒錯,下午四點來鐘的時候就有客人到了。
軍統局長沙站副站長甘海源、書記阮逸泉、作戰總指揮竇立新全都來了。
如果是辦公事,這三個人大約為了給孟紹原下馬威,一直沒有和他碰面。可眼下不一樣了,他孟紹原在長沙居然遇刺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了。
誰都知道孟紹原是戴老板的愛將,要是在長沙有個三長兩短的,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原來是紹原的同事啊。”
“是,祝先生,孟紹原傷勢如何?”
“傷勢極重。”
祝瑞川一開口,三個人心都是往下一沉。
可他隨即又說道:“但是見客還是可以的。”
……
“孟區長,哎呀,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一進來,甘海源開口便說道:“何站長突然身亡,長沙站的事情都壓在了我們三個人的身上,孟區長來了,都沒時間為你接風洗塵。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喪心病狂之人,竟然敢謀刺你。你放心,我們已經在全城展開抓捕了。”
“甘副站長費心了。”
孟紹原躺在床上,喘息著:“我想大約是日本下的手吧,請坐,三位請坐。”
“他媽的。”竇立新性格最是暴躁:“狗日的小日本,老子抓到了他,非抽筋扒皮不可。我看十有**是平川那個王八蛋做的!”
“平川是誰?”孟紹原問了聲。
“日本駐長沙的機關長。”阮逸泉回答道:“和我們斗了有幾年了,中日開戰后,他便潛伏了起來,上個月差點抓到他,結果竇總指揮這不是大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