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媽媽知道嗎”他難得細致,問的認真“車怎么沒停車庫啊”
水吧旁邊有個古典式的酒柜,自后方走出一個襯衫領帶的高大男人,手里正開著一瓶紅酒,男人的年紀四十歲上下,眉骨突出,容貌威嚴英俊,氣度不凡,正是周家的一家之主周懷森。
“回來一趟,待會兒還要出去,就不跟你媽說了,省得打擾她聚會。”他淡聲說“你這是什么打扮”
“居家帶娃好男人的打扮。”周羨青說。
周懷森笑了聲,不予置評,拿了個杯子倒酒,下頜輕抬,“這就是你媽說的那個發小的孩子”
沈賀白立在原地未動,停頓片刻,低聲道“叔叔好。”
“青仔,好好招待人家。”周懷森果真沒太管,拿著酒拐進臥室。
“爸爸爸爸你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呀”周偲偲化身小跟屁蟲,一路小跑的跟在周懷森后面,“小劉嬸嬸做好吃的了呢偲偲這學期是三好學生,你要看嘛”
周羨青踱步過去,見周懷森彎腰將周偲偲抱起來,親了一口臉頰,“爸爸要掙錢養家,偲偲聽話,有事找媽媽和哥哥。”
“爸爸好辛苦,偲偲舍不得爸爸。”周偲偲抱住他的頭貼貼“想跟爸爸一起吃飯還有暑假作業,要跟爸爸一起做一件事情。”
“爸爸也舍不得寶貝偲偲。”周懷森說“但爸爸很忙,實在不行你讓哥哥替爸爸。”
周偲偲撅了噘嘴,雖然不情愿,卻還是停止了撒嬌,自顧自的回房間去了。
周懷森在衣帽間里更新著裝,周羨青在旁倚墻而立。
“青仔,幫爸爸選條領帶。”周懷森對著鏡子道。
“老花那條,跟你襯衫色調比較搭。”周羨青說。
“眼光不錯。”周懷森贊許道“跟爸爸想的一樣。”
男人對著鏡子系溫莎結,“晚上六點的慈善晚宴有室內保齡球打,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車后座有現成的正裝。”
“不去。”周羨青一口回絕。
“為什么”
“我怕我去了給你那群朋友的兒子打eo了。”周羨青說。
他眉間眼梢的桀驁和輕蔑鋒利卻又不失華美,周懷森看他的眼神越發寵溺喜愛。
“上次愛文森周年慶,你跟我去的不是挺好的么”他說“留給左叔叔、秦叔叔的印象都不錯,他們的兒子還問你什么時候再去,要喊你攀巖。”
“不要,爬一步等三步,裝合群裝的累死了。”周羨青說。
“收收勝負欲,把它當成一種社交。”周懷森說。
“運動不競技輸贏有什么意思”周羨青說“純社交不如去洗腳按摩。”
“行吧,隨你。”周懷森換裝完畢,在他肩頭輕拍了一下“我走了。”
周羨青送他出門。
“爸。”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車前面那個白水晶觀音什么時候換成粉晶天鵝了扎眼的很。”
“客戶的太太是天鵝愛好者,臨時換的。”周懷森背對著他說。
“這樣。”周羨青若有所思。
周懷森倏地駐足,轉身道“我待會兒讓財務給你打二十萬,暑假沒事可以出國轉一圈,開拓開拓眼界。”
周羨青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