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唐非晚吸了吸鼻頭,斬釘截鐵的語氣,“我也寫了12封信,寄去你在附二院后門的出租房,可惜,你那時大概搬家了,信件都被郵局退回。”她將信封輕輕推向林也。
林也其實瞥見她眼角閃著的淚光,但還是硬著心腸,置之不理。
一摞信封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兩人中間。
“你如果真的想讓我收到信,可以選擇寄來急診科的分診臺。”盡管情緒已經壓制再壓制,林也還是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哽了哽喉,道,“所以,唐非晚,你根本沒有上心。”
她從來沒和唐非晚說過這般嚴重的話,想著此時盡數講出來,讓對方明白分手的理由,兩人也可以斷得干凈,不再糾結過去。
“唐非晚,你總是這樣,自以為已經做到最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感受到了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林也眼底淚水氤氳。
“消息可以兩天不回,回復的時候就說好累,好困,然后沒有下文”
林也的一字一句猶如洪水灌進腦海,唐非晚心里原本悶著的一團火霎時被澆滅。
對,林也沒說錯,一直以來,她的回應都太少,以為對方不會在意,以為對方能夠體諒自己。兩人學醫,相處的機會本來就少,異國戀更是難上加難,但是,林也都能抽出時間,為什么自己不行
是不是享受對方主動,習慣對方主動,卻忘記對方也需要自己的回應。
長期不對等的戀愛,怎么可能長久
唐非晚醍醐灌頂,擦了擦下頜不經意滑落的眼淚,抬眸與林也對視。這時林也背著光,唐非晚自然看不見她強忍的淚花,但能感受到對方異于平常的呼吸,因而忍不住脫口而出“對不起。”
“不需要。”林也移開視線,補充道,“我們分手不是單方面的過錯,我也有錯,從未向你訴說自己的不滿。”
唐非晚記得林也曾經以講笑話的方式,撒嬌的語氣,暗示過。如今的她啞口無言,只能搖頭,只能聽著女人把過往所有的失望一句又一句擺在面前。
“我不能控制你,所以只能控制自己。”少些思念,慢慢斬斷過去,林也將縈繞在腦海中的后半句話抹掉,起身背對著她,言語喑啞,“希望你以后遇到喜歡的人,能夠待她好一些。”
唐非晚忙不迭叫住她“林也。”
身前的人稍稍駐足。
“如果我說,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
林也沒有回答她,抬腳融入了夜色,只留下一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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