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否則還叫什么無暇元嬰。”常生肯定道。
“你那是生死元嬰吧,無暇元嬰,哪那么好修的。”仇百歲嘀咕了一句,不再提護法之事。
成為無暇元嬰要是真有兩成把握,仇百歲沒準會冒險一試,但是失敗就死這種弊端,讓仇百歲打了退堂鼓。
他本是元嬰中期的高手,返回去奪舍金丹已經賠大了,要是死在修煉無暇元嬰的關頭,豈不是更加賠本。
見對方失去興趣,常生暗中松了一口氣。
他哪懂什么無暇元嬰,不過是胡謅而已。
“草原的事,你怎么看。”挑起草原的話題,常生很想聽聽百毒老人對西圣殿的觀點。
“還能怎么辦,等著被人家西圣逐一擊破吧,我們七個老家伙算是倒了霉,去哪不好非得去草原廢墟。”
提及草原,仇百歲就懊惱,道:“這下好了,死的死,傷的傷,奪舍的奪舍,吊命的吊命,嶺南七宗的元嬰全廢,本來就擋不住西圣,現在更別提了,人家調動了靈寶,滅誰誰死啊。”
“張填海真能收取了渾天爐?他是如何做到的。”常生皺眉道,語氣中帶著不甘之意。
“誰知道呢,沒準是他命好,我們七人耗盡全力只撼動一分的焚仙爐,最后還是成了人家圣殿之物,徒給別人做嫁衣啊。”仇百歲甩手道,滿是無奈。
“如果真能收取了焚仙爐,為何張填海沒有現身青木林,而是隔空御法,引天火焚燒青藤宗,會不會焚仙爐還在廢墟,西圣不過是參悟出驅使靈寶的手段,卻難以收取。”常生提出了疑問。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如果真收了焚仙爐,西圣也不用火燒青藤宗,祭出靈寶干掉宗主于騰風,剩下的門人弟子誰敢反抗……”
仇百歲托著下巴眼珠亂轉,猜測道:“沒準真如你所言,張填海那家伙收不了靈寶,卻能驅使靈寶之力,他將廢墟里的焚仙爐當做了一門無敵火炮,只能點引線上炮彈,卻挪不動。”
“未必是挪不動,或許還有其他緣由。”常生道。
“不管如何,南州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連最遠的青藤宗都能被燒毀,十國全都在人家的炮口之內,除非把宗門搬出南州,否則十大宗門早晚得玩完。”仇百歲搖頭嘆氣。
“調集十國高手聯手,能否有勝算。”常生道。
“難吶,除非十大宗門齊心協力,對上圣殿還有幾分希望,你認為十大宗門會齊心嗎,不說我們七國聯盟,嶺北的三宗之間積怨頗深,根本不會聯手。”仇百歲道。
“七國聯盟名存實亡,不過草原圣殿也不是鐵板一塊,別忘了還有東圣。”常生道。
“東圣倒是制衡西圣的一份力量,但焚仙爐的存在,就連東圣也無法抵擋,如今的局面詭譎莫測,我們還是觀望為妙。”
仇百歲忽然嘆了口氣,道:“到處都是火坑,誰跳誰沒命,管他山門傳承,先保命再說吧。”
難怪百毒老人嘆息連連,以他如今的金丹之力,面對西圣那等高手根本沒戲,想要插手南州動蕩,只能恢復修為才行。
至于何時能徹底恢復修為,仇百歲也無法估計。
他傷得太重,靈寶之威傷及了紫府,能吊命到如今都算他手段通天,即便得到了足夠的百香巢,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就恢復元嬰之境。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常生沉沉自語。
“雪太大,自家都要被埋了,誰還有心思管別人吶,保重吧鐘老鬼,我們后會有期。”仇百歲告辭,掀開臨時洞府的頂蓋破空而去。
百毒老人需要療傷,自然不會在跟著常生,而常生甩開仇百歲也輕松了幾分,帶著茍使離開原地,御劍飛往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