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張填海以靈寶焚燒了東圣殿!”齊危水驚呼道。
“如果是我,我也會第一個滅了宿敵啊,東圣可是西圣眼里的第一個釘子,出征之前,后院里的老虎不得先打死么。”溫玉山說道。
他說得好似玩笑,但其中道理卻無人反駁。
同為草原強者,東西雙圣是多年的宿敵,宿怨頗深,若有靈寶相助,張填海的第一個目標就會對準東圣殿。
“看來火燒青藤宗與千云宗之前,西圣已經試過炮了,怪不得他能轟得那么準。”常生點了點頭,道:“走吧,出海。”
一句出海,百鴉船調轉船頭,龐然大物般的山門飛過了一片淺灘,飛入了蔚藍的海域當中。
之前所停留的地點就是海邊,既然千云宗逃出了天火籠罩,西圣必定不會善擺干休,尤其瘸了腿的宏飛,豈能不來報仇,為今之計只能暫避鋒芒。
在沒有元嬰強者之前,千云宗還無法與西圣殿較量。
離開南州,巨船行于海域。
大海中有著特有的資源,但也有惡劣的天象,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就會烏云密布,惡浪滔天。
巨船的好處,在惡劣天氣中顯現無疑。
極品法寶程度的百鴉船,即便遭遇最兇猛的惡浪也能安穩如常。
時光如梭。
扶搖峰上的小院里,多出了一個小小的花壇。
花壇里沒有土,而是起伏著一層極寒的霧氣,在陣道的束縛下,寒霧聚而不散。
在寒霧的上方,飄著一層烏云,烏云不大,丈許方圓,其內閃爍著細小的雷電,能聽到陣陣雷音。
奇特的天象,被強橫的陣道之力束縛,成了一處別致的景觀。
最奇特的還不是雷電與寒霧,而是倒著生長在烏云里的一顆藤蔓。
藤蔓類似花徑,根須扎在云層里,每一次雷弧閃耀都能看到根須上流轉著雷光,這顆藤蔓竟能在天雷中凝根,寒霧中發芽。
無根果的種子已然發芽,長成了藤蔓,只是很小,距離開花結果不知還要多久。
溫玉山和上官柔在海域苦苦尋找,終于收集到了足夠的天雷與寒霧,這才能在扶搖峰上建造出這處奇異的花壇。
無根果的養料很奇怪,需要上品靈丹的碎屑,幸好有藥局空間,十天一粒的上品靈丹都被常生用來養草。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年的照料,無根果終于逐漸長大。
從一顆小小的藤蔓,變成了郁郁蔥蔥,從花開花落,到生出果實。
清晨時分,常生走出屋門,來到院子里的花壇邊。
這一年來,他的境界依舊不變,倒是精氣神恢復了正常。
將一粒上品靈丹捏成碎屑,均勻的灑在云層里,能看到遍布雷弧的根須在貪婪的吸收著養料。
唯一的果實,就沉浸在花壇里的寒霧中,杏仁大小,通身雪白。
“無根果生,倒是好兆頭,一年了,該去東洲了。”
微瞇的雙眼,一如既往的帶著堅韌。
盡管修為不再,身為千云宗的小師叔,依舊決定前往東洲,參與十年一屆的盛事天驕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