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雨師語氣淡淡,目光如凌厲至極,范刀雖然連勝兩局,但此時早已重傷在身,任誰都能看得出他不是來爭閆家婿。
“用不著謝,你大師兄死不死的我才不管。”
范刀一邊艱難的掐動法印,一邊瞥了閆雨師一眼,忽然古怪一笑,道:“要謝就讓常恨天來謝我,我幫他娘子擋了兩個強敵,這份人情他欠大啦。”
刀爺但凡出手,都會有不小的好處,唯獨這一次,什么好處沒有不說,連命都要不保,正找不到好處呢就有送上門來的,于是這份莫名其妙的人情就被堆在了常生頭上。
閆雨師微微一怔,沒說什么,全力御劍對抗九嬰。
擂臺上的比斗已經結束,此時的惡戰屬于意外,閆雨師出手沒人阻攔。
不過即便閆雨師出手,依舊擋不住大妖九嬰,非但救不下范刀,反而她自己也深陷險地。
龐大的兇獸九首齊動,閆雨師的飛劍無功而返,她想強攻九嬰的十目,結果劍到之前,九嬰會提前閉上眼睛,那眼皮好似大盾,連法寶都難以轟開。
險象環生的惡戰發生在擂臺,幾個呼吸而已,范刀和閆雨師齊齊被水火之力砸中,兩人命在旦夕。
“傻丫頭!”
半空中,閆鴻山恨恨的罵了一聲,一步邁出,下一刻出現在擂臺上方。
靈羽樓主雙手齊動,同樣催動出水火之力,不同的是他的水系法術對抗的是九嬰的火焰,而火焰法術對抗的是九嬰的冰水。
元嬰中期的閆鴻山,為了女兒的安危登臺。
如果是人族修士的魁首之爭,就算閆雨師被打個半死他也不會插手,可如今的局面不同,擂臺上出現的可是巔峰大妖,他要是不出手,女兒就沒命了。
盡管用出了全力,一個閆鴻山依舊難以抗衡大妖九嬰。
“俺來幫忙,這大塊頭看著真兇啊!”
百鴉船上,姜大川一縱身躍上擂臺,身后的黑風犬化作一股黑色的龍卷將九嬰籠罩。
靈羽樓主與雷云殿主兩位元嬰中期的強者出手,這才堪堪擋住了九嬰的攻勢。
范刀和閆雨師迎來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好景不長,被擋下的九嬰變得越發暴躁,以可怕的力量撞飛了姜大川與閆鴻山,身后的長尾一甩,連接著尾巴的妖刀直奔范刀斬來。
范刀剛緩過來一口氣,就見寒光撲面,躲都沒機會,眼看著就要被自己的妖刀斬殺。
鏘!!
金鐵交擊過后,一身龍袍出現在擂臺上,光頭的皇帝親自出手,擋下了九嬰致命的一擊。
“如此兇獸,不該現世,可有手段將其封印。”
龍無夜背對著范刀,神色凝重的盯著大妖九嬰。
“有!只要給我點時間,我就能封住這家伙!”范刀咬著牙反震紫府,一口攜帶著元神之力的精血噴出。
既然三位強者登臺,范刀正好借著這份機會將九嬰重新封印。
“那就快些,此獸太兇,以我們的能力也拖不住多久。”
龍無夜點了點頭,大步邁出,每一步落下都有一道驚天的劍氣從其身上升騰,暗含玄機的腳步邁出了七步,成北斗之陣,七道凜冽的劍氣化作劍牢鎖住了九嬰。
三位元嬰中期的強者同時出手,九嬰徹底被觸怒,巨獸嘶吼著將水火之力轉向三人。
九首齊動,不斷吞噬,每一首的吞殺都極其致命。
九嬰的肚腹中存在著連元嬰強者都無法抵御的水火本源之力,一旦被吞噬,元嬰也會頃刻亡命。
閆雨師再次御劍,四人占據四方,同時猛攻九嬰。
范刀一只手玩了命的掐動封妖印,斷掉的指骨以靈力連接,騰出來的另一只手則掐動出繁復難明的咒印,隨著咒印的掐動,竟傳來靡靡之音。
“真是個奇才,看過一次就能施展。”常生目不轉睛的盯著擂臺上的一舉一動。
“那家伙在干嘛呀,兩只手掐動兩種法印,他不累啊。”茍使看得莫名其妙。
“他在喚魂,喚出八祖古魂。”常生的神色間帶著贊許,道:“宏飛臨死做了件好事,他不肯教給范刀的喚魂之法,已經被人家學去了。”
隨著常生的低語,九嬰的八首上,八道消失的古魂再一次浮現而出。